族老们听她越说越过分了,于是冷咳了一声:“行了,具体如何分割,我们这些老家伙心里有数,三房夫人就不必多言了。”
有俗话说,逝者面前要三缄其口,这三房夫人显然并不在意,甚至还要拉着别人下水。
陈氏的话被族老们打断,她不悦地抿了抿唇角,然后默默地闭上了嘴。
族老们身后的晚辈将账册分发给众人,连带着也给了花向晚一本。
花向晚将手中的账册翻开,发现是总账房的详细账册,里面连每个院子的具体支出都有,详细到一块冰一丝碳。
花向晚拿着账册问陈氏:“要拿着这个账册分家吗,这上面连最近的支出都有,那可不是楚老太爷的资产了,而是国公府的税收和田禄!”
“胡说些什么啊!”
陈氏走到花向晚趾高气昂地说:“你一个小辈,哪里知道老太爷有多少东西,而且急如没有老太爷的功劳,你们哪里能积累到如此的财富啊?”
花向晚抿了抿唇角,看着此时陈氏的嘴脸,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孤苦伶仃,还要被亲戚瓜分母亲嫁妆的场面。
“好,既然婶娘拿了账册,我们楚将军府也不好空手。”花向晚转头看向族老们福身说,“请长辈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陈氏皱着眉看向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的儿子,心里的底气又强了几分。
她心里始终相信,如今的楚将军府已经破败不堪了,靠一个新妇和毛孩子成不了什么气候。
等了一会儿之后,陈氏始终不见花向晚回来,她对族老们开口,语气为难地说:“各位族老啊,你们也看见了这楚将军府唯一话事人都跑走了,不如我们直接开始吧?”
族老们皱了皱眉,他们确实等了有一会儿了,他们看向楚怀野的方向说:“四少爷,三少夫人还不回来吗?”
楚怀野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想到花向晚离开的时候,满脸坚毅的模样。
虽然两人并不熟识,但楚怀野莫名就是相信她,他目光冷漠坚毅地看着所有人说:“她会回来的。”
陈氏冷哼一声,她身后坐在椅子上的楚方林不屑开口:“你当这里是过家家吗,族老们就在这里干坐等她一个人,开什么玩笑!”
陈氏得意地勾起唇角,她对族老们开口:“各位,我知道楚将军府不想分家,可我们也是实在负担不起这等罪名啊。”
“既然马上就不是一家人了,还请三房夫人的嘴巴干净一些。”
花向晚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沓单子走进来,她不客气地对陈氏开口怼道。
陈氏看着花向晚去而复返,表情不受控制地狰狞了一瞬,然后又笑了出来:“你这话…还真是放肆啊。”
族老们看向花向晚和陈氏的方向,头疼地对视一眼,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仔细地将手上账簿的财产一一列举出来。
陈氏倨傲地摇着头,看着花向晚手上的单子说:“这是什么,该不会是欠条吧,你们家为了不分家已经如此不要颜面了吗?”
花向晚摇了摇头,冷淡地勾着唇角说:“婶娘多虑了,这是我婆母和几位嫂嫂的嫁妆单子。”
她将嫁妆单子一张张地拍在桌子上说:“婶娘若是想要分家,定然是要将嫁妆全都排在外面吧?”
陈氏眼睛不停地瞟嫁妆单子,额头上渗出冷汗,干笑了两声说:“嫁妆能有多少啊……”
不等花向晚开口回答,那边族老中的文书就站出来说:“各位,我们已经将楚将军府中的所有可分割的财产列出来了,按照规矩和道理来说,应该一府一半。”
陈氏立刻跳起来:“什么一府一半,开什么玩笑啊,我们家男丁那么多,将来不要成家不要立业的吗?”她挑剔都看着楚将军府说,“你们家,只顾着怀野一人就好了啊。”
族老们为难地看着手上的单子,又不禁看向那楚将军府唯一男丁。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他心中无比疲惫厌倦,他想尽快结束这件事,甚至生出了干脆让她们全都拿走好了。
正当他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花向晚站出来挡在他身前,她笑得如花般艳丽,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冷。
“婶娘这话说得好。我们家如今的确只顾着四弟就是了,可是…怎么个顾法也不尽相同。”
陈氏皱眉:“你说什么?”
花向晚往前走了两步说:“正如婶娘所说,我们家暂时只需要照顾好怀野一人,那就说明我楚将军府最尊贵公子就是怀野,那自然不同于别家公子,尤其是门第不如我们国公府的。”
按照爵位来看,国公府要高于国候府,若不是这次的事情,三房府怎么肯如此轻易地允许分府。
陈氏听到这话就觉着不爽,她不耐烦地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花向晚走上前声音平缓地说:“我的意思是,分家之后,我国公府的每一个人都要高贵于国候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