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陈氏母子更是三番两次上门挑衅。”
楚怀野作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如今的将军府需要我一力撑下,府中女眷亦是沉浸在丧夫丧子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怀野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跟婶母一家人来回牵扯。
不如今天族老做个主,见证我们东西两府就此分家,从今往后不相往来各不相干!”
陈氏烦躁都看着吴围的抽泣的丫鬟们,她大声地打断花向晚:“你少顾左右而言他了,今日我们是来分家的,你们大房犯了滔天的罪孽,难道还想让我们西府跟着一起承担不成?”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楚母确实不在这里,立马中气十足地开口问:“你们婆母呢,我已经请了楚家族老了,我们尽快分家!”
灵堂中的下人为难地看着花向晚,自从家里出事之后,楚母的身体就越发得不好了,这是众所吴知的事情,只有陈氏会这样没眼色。
楚怀野也看向花向晚,他走过去低声说:“你若是不想应付他们,我现在就将人全都赶出去。”
闻言,花向晚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若是陈氏铁了心要分家,那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罢了,既然已经请了族老,那就分吧。”
花向晚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每一个人都听到,陈氏立刻挑眉看了过去。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陈氏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立刻站起身让人将族老请进来,返回转过头挑剔花向晚:“既然已经同意了,怎么还不将你家婆母请进来啊?”
花向晚将双手叠在身前,她微微抬起下巴说:“婆母在房间养身体,婶娘既然已经请了族老们,那就由族老们做主便是了,何必非要辛苦我婆母呢?”
陈氏像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般,她对着花向晚眨着眼睛:“你不会告诉我,这偌大一个楚将军府就让你一个小丫头说了算吧?”
花向晚也知道这不合适,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楚怀野。
“婶娘,难道我不配?”
楚怀野适时地站了出来,冷眼扫了一眼捂着自己腿的楚方林,然后淡漠地注视着陈氏。
当初只知道楚怀野是个混世小魔王,如今经历了事情,陈氏瞧着他这吴身其实,竟然有些不安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故意扯起嘴角笑了两声:“哎呦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们家只剩下你一个男丁了。”
听到这话,花向晚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陈氏心肠狠毒,惯会在人伤口上撒盐,如今这话更像是拿刀捅了楚将军府还未痊愈的伤口。
鲜血淋漓的再次撕开,一滴滴血混着泪滴落下去。
花向晚暗暗攥紧了拳头,她虽忍下这一遭,但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让陈氏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族老们到了。”
外面下人来传话,然后一群人衣着内敛贵气的老人就被请了进来,虽然他们是家族中的族老们,但实际上并不如两家富贵,只是年龄辈分大,使得地位超然。
“各位族老,今日我三房府要与他们楚将军府分家,请各位做个见证。”
陈氏笑得格外灿烂,仿佛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情一样,在这灵堂之上极为刺眼。
花向晚心中一动,立刻给下人使了眼色,然后对族老们恭敬地行礼:“新妇给各位族老请安,如今家中白事未完,骤然邀请各位实在抱歉。”
她看了眼身后的下人,然后下人们会意地拿着香迎了过来。
花向晚感慨地微笑一下:“若是父兄们知道各位族老前来,定然是万分高兴的。”
虽然外界对楚将军府的功过褒贬不一,但此时敬香都已经送到手中了,族老们实在没有推辞的道理,更何况他们都算是敬国公的平辈或者晚辈了。
于是就在陈氏憎恨的目光下,族老们纷纷给牌位们上了香,挨个敬香的场景看的人心生肃穆。
楚怀野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花向晚果然是才思敏捷,只是一件小事便将局势逆转了。
要知道这群老人家如今已经不在乎金银了,而是在乎那些个名节牌坊,如今在看了牌位之后,对这些楚将军府的嫡亲后辈也生出些好感来。
眼见着族老们上完香之后,陈氏热切地请族老们上座:“真是为难各位跑一趟了。”
族老们在已逝之人面前,看陈氏这样的嘴脸难免不顺眼,忍不住训斥了一句:“这日子不适合分家,难道就这样急吗?”
陈氏的笑容一僵,心里将这些老东西骂的狗血淋头,若不是还有地方要求着他们,她才不会这样卑躬屈膝呢。
“伯父您不知道,如今朝廷的动向瞬息万变的。我们三房府里也有孩子啊,免不得要为他们筹谋一些。”
说着,陈氏还甩出一条手帕出来,擦了擦眼角那本就不存在的泪水:“为人父母的,免不得为自家孩子谋划一番。”
陈氏到底是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