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过去。”
苏婉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番话若是嘉妃、愉嫔说也就罢了。可竟然出自娴妃之口,可见自己已经被厌恶唾弃到了何等地步。悻悻的闭了口,苏婉蓉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太后与永璋已经是她的最后屏障,若是连这些都没有了,她的命也不会长久。
既然娴妃是太后的人,那么忍让,迎合,甚至讨好她都在所不计。也是心性使然,苏婉蓉抿了抿唇便笑了起来。“娴妃娘娘说的极是,臣妾算得了什么妃主,妃主也有高低之分啊。既然娘娘是来探望太后的,那就里面请吧。”
顿了一顿,苏婉蓉竭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不那么生硬:“只是别怪臣妾多嘴,贵妃娘娘的脸色可不大好看。娴妃可要提防着些。”
盼语受不了变脸如同变天一样快的纯妃,只冷冰冰的嗯了一声。“朵澜,陪本宫去给太后请安吧。”
“恭送娴妃。”苏婉蓉语调软糯,轻盈盈的福了福身子。
朵澜愤然的撇过脸去,不愿意再看纯妃一眼。只低低附耳对娴妃道:“娘娘不喜欢纯妃,搁在自己心里就好了,何必要说这样凌厉的话。俗语云,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若是激怒了纯妃,指不定她有什么馊主意来计算娘娘呢。”
“我知道她鬼主意多,这样的人,无风还能起浪呢。何况我还这般盛气凌人,怎能不叫她气急败坏。只是,我想试探试探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看样子,她现在还是不敢得罪太后。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或许会洞悉一些事情,只是她依旧不敢得罪太后,说明太后的罪证并没有落在她手中。”
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朵澜依旧不放心。“即便纯妃不敢得罪太后,礼让娘娘几分。也不代表她不会有其她的举动啊。万一,她背地里使坏,那娘娘您可就危险了。何况奴婢看纯妃方才的脸色,便知晓贵妃也一定如娘娘这般要她好看了。狗急跳墙,人若是被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情来。光是看她连三公主都不放过,便可知……”
“别说了。”盼语打断了朵澜的话,停在殿前的长阶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纵然你再小心谨慎,也难保隔墙有人。何况,还未发生的事情,现在再怎么担心也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眼前的硬仗,是的要好好的和贵妃演完这出戏。能躲得过太后的凤目,才算是有希望。否则不等纯妃出手,太后已经容不下我与贵妃了。”
迈着稳健的步子,盼语心里依旧混了一丝胆怯。她得小心的收拾好,不能让太后瞧出一丝缝隙。带着复杂的心情,盼语最终还是迈进了内寝的门槛儿。
高凌曦见她进来,错开身子别过脸去,将尚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悻悻的闭口。
盼语则一脸明媚的笑意,欣然朝太后福了福:“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今儿的气色真是不错。红润得多了,想是曹院判的方子有效,如此下去,太后必能早占勿药。”
虚了虚细长的凤目,太后呼了吁了口气:“哀家原是觉着不错,今儿天儿也好,正想去后苑走动走动。谁知道又来了这么一出,娴妃啊,究竟你有没有对贵妃动手,指责她在你的酒里动手脚?”
冷冷的瞥了贵妃一眼,盼语脸色不豫:“太后凤体违和,正是静心休养的时候。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怎的还闹到慈宁宫来了。贵妃是有身份的人,哪里就敢胡言乱语了。臣妾酒壶里的蛇头究竟如何而来,旁人不知晓不为过,贵妃不知道那可就是蒙人了。既然话说明了,那臣妾不妨当着太后问一句,到底是谁巴不得看臣妾出丑,看臣妾落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