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皇上的赏赐可是前所未有的恩宠。这不仅让您在后宫的威望更高,恐怕贤妃和皇后都要忌惮您了。”方谨之兴奋地说道。
沈婉兮将赏赐轻轻放下,目光中透着一抹冷静:“恩宠虽好,却未必是好事。皇上对我的关注,会让贤妃与皇后更加防备我。”
方谨之疑惑:“那娘娘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沈婉兮轻轻一笑,语气中透着从容:“依旧保持低调。让贤妃以为我是无心争权,让皇后以为我不过是皇上的一时宠爱。我的力量越隐秘,她们便越无法摸清我的底细。”
翌日,贤妃派人送来了一份珍贵的礼物,信中言辞恳切,表示对沈婉兮的关心与支持。
沈婉兮收下礼物,却只回了一封简短的谢信,字里行间透着谦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依附的意思。
与此同时,皇后也派人召见了沈婉兮,言辞温和地夸赞了她的才干,同时试探她对贤妃的态度。
沈婉兮低眉顺目,语气中透着恭敬:“皇后娘娘抬爱,臣妾不过是听从皇上与娘娘的吩咐,不敢有半点僭越。”
皇后听后,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虽未多言,但心中却更添几分警惕。
几日后,沈婉兮的名字在后宫中传得沸沸扬扬。有嫔妃因羡慕而靠拢,有人因妒忌而远离,而贤妃与皇后对她的试探与关注,也变得愈发频繁。
翊坤宫内,方谨之低声问道:“娘娘,如今您在后宫的威望已经超过许多中位嫔妃,甚至接近贤妃。是否需要更进一步?”
沈婉兮轻轻摇头,目光中透着深思:“不急。贤妃和皇后都在试探我,但她们之间的矛盾正在积累。我要做的,是让她们将注意力集中在彼此身上,而我,依旧是那看似无害的旁观者。”
永寿宫内的灯火明灭,映照着贵妃萧若兰阴郁的面容。她端坐在案前,紧攥着一封密信,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自从贤妃崛起、沈婉兮获得皇帝恩宠后,她在后宫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连宫人都不再敬畏她。昔日辉煌如梦,她怎能甘心?萧若兰深吸一口气,目光透出一抹狠厉,“本宫尚有一线希望,若不抓住,这后宫便再无我的立足之地。”
她吩咐心腹宫女琼枝关紧殿门,低声说道:“传话给李侍郎,告诉他,若他愿意助本宫一臂之力,本宫定会在皇上面前为他挽回声誉。”琼枝愣了一下,犹豫道:“娘娘,这样的举动,若被察觉……”萧若兰冷笑打断:“事到如今,本宫还能再等下去吗?李侍郎手握朝堂旧部,他的力量是我唯一的筹码。只要他能在皇上面前制造混乱,本宫便有机会重获皇上信任。”
琼枝领命而去,夜色之下,一封密信悄然离开了宫墙。然而,萧若兰不知道,这一切早已落入沈婉兮的掌控之中。沈婉兮通过安插在永寿宫的耳目,第一时间截获了密信。她坐在翊坤宫内,手捧那封信,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贵妃果然还是按捺不住。孤注一掷只会让她的失败更早到来。”
她仔细阅读信中的内容,信中不仅明确提及了贵妃与李侍郎的联络意图,还暗示了利用朝堂混乱打击贤妃的计划。沈婉兮思索片刻,随后提笔写下一封简短的奏报,将贵妃的计划一一陈述。她将奏报封好,亲自交给内侍,让他立刻呈给皇帝。
翌日清晨,赵晟接过奏报,眉头紧锁。奏报内容让他怒不可遏,他冷冷地拍案,“萧若兰竟胆敢联络朝臣,妄图干涉朕的决策!她好大的胆子!”他立刻召见内务府管事,命人彻查永寿宫内的所有书信往来,并迅速派人暗中监控李侍郎的动向。
结果很快传来,永寿宫内果然搜出多封与李侍郎来往的密信,其中甚至提及了支持朝堂中部分旧臣谋求更高权力的计划。这些证据让赵晟彻底失去了对贵妃的最后一丝耐心。他命人立即将李侍郎罢官下狱,而萧若兰则被彻底剥夺封号,软禁于永寿宫中,永不得再参与任何后宫事务。
这一消息传遍后宫时,永寿宫内已是死寂一片。萧若兰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她从未想过,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会被沈婉兮轻易瓦解。琼枝跪在她身旁,满脸惊恐,“娘娘,怎么办?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萧若兰无力地摆摆手,声音颤抖:“都是沈婉兮……是她害我落得如此地步!”
而此刻的翊坤宫内,沈婉兮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永寿宫方向的灯火渐渐熄灭。她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喜悦,而是轻声说道,“贵妃的失败只是必然的结果。她的反击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现在,她已经成为过去。”方谨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娘娘,这次贵妃彻底失势,后宫中便只剩贤妃和皇后可与您争锋了。接下来,是否要进一步布局?”沈婉兮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不急。贵妃的落败会让贤妃与皇后都感到威胁,她们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而我,只需静观其变。”
沈婉兮转身走向案前,执笔继续处理手中的事务。她的神色依旧从容,却掩藏着深不可测的冷静。这场棋局,她一步步掌控,而贵妃的落幕,仅仅是她掌控全局的又一块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