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盆子河蚌炖腊肉,一会儿就让四个人吃得干干净净,就连汤汁,也让梁嘉亮泡饭吃了。
话说,炖到最后的浓汤,浓缩了菜中的精华,不仅美味,还很营养。
李永也想吃来着,无奈某人的动作太快,抢不过。
司机小伙开始还挺矜持,在其他人——特别是老板梁嘉亮,以及看着挺斯文、吃起来一点也不慢的小女生宁小雪的带动下,越吃越放开。
他看起来对河蚌不大感兴趣,专门对付那盆黑鱼炖羊肉,运筷如飞,呼哧呼哧吃得极其畅快。
两大盆主菜解决得七七八八,大伙儿有了七八分饱,这会儿才提起喝酒,冰镇的力波超爽,一口下肚,超级爽。
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
李永有些好奇,不知道梁嘉亮啥时候配了小车,还配了司机。
开口一问,又被一阵喷,才知道丫开来的不是小车,而是专门运水产的水产车。
原来,梁嘉亮以为李永有很多鲜贝,这会儿才知道,种类确实不少,但是数量嘛,每种就是两三斤,够做一盆子菜的。
鲜贝也不像鱼虾那么娇气,几个马夹袋一装,再套两大的马夹袋,拎着就可以走了。
竟然开了辆专业的水产车,完全是高射炮大蚊子——大材小用。
梁嘉亮就把李永一阵乱喷,怪他不早点说,水产车跑一趟,花销不少,公司正是用钱的时候。
李永就有些发晕,怎么说着说着,他就好像十恶不赦,公司会因为这件事要倒闭似的。
李永也想索性多给一点,不过,这些都是养了很长时间的,水空间里也不多,这次给了,以后很长时间就吃不到了。
养得时间越长,越好吃。
这就跟陈年老酒差不多,喝一瓶,少一瓶,属于不可再生性资源。
说起来,没那么夸张,就是需要时间等待而已。
李永连忙举起杯子,向梁嘉亮邀酒,免得他不停喷下去。
喝了酒,李永就向梁嘉亮保证,如果这次鲜贝反响比较好,那么今后就争取正常地定量供应。
梁嘉亮就举起杯子要他干杯:“李子,这话可是你说的,小雪都听到了,你可不能食言而肥。”
李永杯子一端,突然明白上了梁嘉亮这货的大当,丫是故意开了大车过来,故意一阵乱喷,设了套让他钻。
真是……无奸不商啊!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李永只好笑了笑:“话是我说的,做不做在我,你要是有诚意,杯子里的酒干了,我随意。”
“没有问题!”梁嘉亮杯子一端,表现出山东人的豪爽,咕噜咕噜一大杯啤酒喝了下去,亮了亮杯底。
“喝酒你随意,不过鲜贝的事情,一定要放心上。”
李永也喝了半杯,冰镇啤酒,透心凉,超级爽。
“放心吧,我尽力就是,”李永懒洋洋地说道。
梁嘉亮拿了酒瓶给两人的杯子满上,很直爽地说道:“李子,你这话说的,让我很不放心,这样,我再喝一杯,你随意,但是这个鲜贝,一定搞到,行不行?”
梁嘉亮经营饭店这么久,之前做业务,也是天南海北的胡吃海喝,自诩能吃、会吃。
桌上这几道菜,火候、菜色、外形未必最好,但是味道都是绝佳。
特别是河蚌炖羊肉,蛤蜊炖蛋两道菜,梁嘉亮都吃出了“陶然鱼”通透的感觉。
梁嘉亮敏感地意识到,李永说的那些鲜贝,就和这些河蚌、蛤蜊一样,与“陶然鱼”是一个系列的。
“陶然鱼”意味着什么,梁嘉亮清楚得很。
今个儿就算喝趴下,也得将这件事搞定,梁嘉亮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
咕噜咕噜!一大杯酒喝下去,都不带换气。
李永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阿亮,纯爷们,这事就算定了……不过呢,眼下的数量也不多,刚起步……”
“只要能正常供应就行,”梁嘉亮高兴地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又是一杯。
这种情况,他也早有心理准备,好东西不常有,限量是肯定的。
鱼味馆限量以后,生意非但没受影响,赚的钱反而更多,限量这玩意,梁嘉亮玩得很熟。
“过两天,淮海路的私房菜馆开张,就用这鲜贝做招牌,鲜贝数量不多,专供私房菜馆那边,一天就一道菜,两三桌,应该有吧?”梁嘉亮说出他的计划。
李永想了想,一天一道菜两三桌,最多五六斤的样子,一个星期不到五十斤,不算太多,可以承受。
猛然意识到梁嘉亮再说私房菜馆,惊讶地问道:“新店这就要开张了?”
“嗯!”梁嘉亮瞥了李永一眼,忍不住又要喷他:“你也算是公司股东,连自己赚不赚钱都不关心,新店开张也不管……”
李永连忙叫停:“那需要的鱼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