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歌：“……”
不是，你……
沐如歌一言难尽地看着唐城。
但唐城显然是打定主意要玩一玩沐如歌和秦岑的心态，看都不看沐如歌一眼。
顾离山听到唐城这么说，先是一怔，而后稍稍抬起头，看向沐如歌，眼神中隐含着些不知觉中流露出来的情愫。
而这抹情愫立即被一直观察着顾离山神色的唐城精准捕捉到。
他眸光微微一动。
嘿。
还真有点戏哈。
沐如歌看都不敢看顾离山，赶忙道：“我和离山哥哥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
唐城神情古怪，他盯着沐如歌，慢条斯理地念出：“离山……哥哥？”
沐如歌：“……”
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当时在包厢里，顾离山听到自己喊回年少时候的称呼，一下子心情变得好了许多——不，是好了很多！以至于，吃完了之后，顾离山又一次提起了那个称呼，小心翼翼又难掩期待地问她能不能再喊一声。
沐如歌看着顾离山真诚的双目，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
但是目前的情况……
沐如歌直觉，秦岑在里面真要是听见了，会很不开心。
顾离山睫毛微微颤了颤，而后他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划过的失落，但是这个回答又是事实，他早该预料到。
只是……
今天难得能够和沐如歌单独相处，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他竟然还奢望了那极小概率会发生的事情。
或许……沐如歌经过思考后，突然觉得和他结婚也不错呢？
顾离川深吸一口气，撇去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人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他笑道：“嗯，她是我的……妹妹，沐家的大小姐，沐如歌。”
说着顾离川又对沐如歌说道：“如歌，唐城唐教授在z大任职。”
唐城听到介绍到自己后，假模假样地挺直了腰，文质彬彬地朝着沐如歌伸出手，说道：“沐小姐，很高兴认识您，我是唐城。”
“……”沐如歌努力做出和唐城一般的自然，也伸出手来，握住了唐城的手：“唐教授好，我……我是沐如歌。”
唐城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的手也快速分开。
沐如歌心想，结束了吧，结束了吧，可以走了吧？别再这里待下去了，她人都要尴尬死了。
这个时候——
“唐城，你怎么出来这么久？”
突然，从旁边包厢里又探出一个脑袋来，沐如歌看到这个冒出来的人用着浮夸的演技道：“啊，你们是唐城的朋友吗？”
沐如歌：“……”其实，也不必这样。
顾离山看向来人，先是疑惑，而后恍然，“您是……盛少？”
盛华庭目光缓慢地从沐如歌身上挪到顾离山身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顾离山，这个现在顾家目前承认的继承人顾离山他当然是认识的。
他笑着说：“顾少好，今天也来这里吃饭啊？”
顾离山点头：“嗯，还是向了唐教授借了包厢。”
“那你们吃完了吗？”盛华庭说道，“没吃完的话，还可以进去和我们一起吃。”
顾离山：“多谢，我们已经……”
盛华庭接着道：“而且这顿饭是餐厅老板请客，不用花钱的，不吃白不吃，所以我们点了很多，一时间还真吃不完了。”
顾离山闻言瞳孔微微一震。
餐厅的老板……
那岂不是秦氏的掌权人？
所以，现在秦氏掌权人就在里面坐着？他要不要进去问一声，刷一下存在感，好亲近一下关系？
顾离山有些犹疑。
他苍白的手指摩挲在轮椅上，迟疑了一下，思及沐如歌，还是摇了摇头，歉然一笑：“实在抱歉，我们已经吃完了，只能下次了。”
盛华庭遗憾一叹息：“好吧，那只能浪费了。”
顾离山正想带着如歌告辞，就又见到盛华庭转身，冲着里面的人说道：“吃完的话，咱们就走吧。”
沐如歌面色平静。
她已经接受结果了。
所以后续还会发生什么，她都无所谓了。
包厢里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
出乎她意料，没有秦岑，只有威廉一个人出来，他朝着她和顾离山笑笑，自我介绍了一下后，几人就带头出门去。
唐城刻意地扭头往包厢里看一眼，跟在后面推着顾离山的沐如歌见状，也没忍住，在路过包厢的时候，扭过头往里面看了看。
没有看到身影。
难道……
只有他们三个，秦岑不在里面吗？
那为什么方才唐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