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少人才注意到,在场这些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都露出了狰狞之色,将手放在了刀把上。
图穷匕见!
孙长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们想干嘛,当即道:“我愿意散尽家财为天兵筹集粮饷。”
“不错,不错。孙县尊果然是我大金忠臣。”
平阳道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目光转而朝众人问:“那诸位兄弟呢?”
徐县尊颤声道:“我们,我们马上去筹钱!”
平阳道人摇了摇头:“别着急着走,诸位既然当我是兄弟,我就不能招待不周。我看今天就留在这里过夜吧,我为你们准备了礼物。”
“拿进来吧。”
随着平阳道人一声招呼,顿时几个金兵提着长长一串用绳子连成的棍子进来。
棍子上面似乎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徐县尊定神一看,突然嗷的叫了出来,跌坐在地上。
这不是他经常用来对付手下那些刁民的夹棍吗?
“平阳道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我们可是效忠大金的,你就不怕失了民心么?”
县尊们,世家们纷纷道。
平阳道人却不管那许多,只是冷冷笑道:“这些东西你们平时也没少用在百姓身上,听说只需要轻轻
一下就能夹断手足,你们还是想想怎么筹集粮草吧。”
单单是听着描绘,众人只感觉一股凉意直冲天灵感,脸色惨白。
些人还勉强可以凑出一些,但更多的人砸锅卖铁也凑不足粮饷。
这一夜,缴足粮饷的人进入县衙的屋子里待着。
至于没按照时间凑足粮饷的人都被上了刑。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从县衙里传出来,甚至有些身子弱的倒霉蛋当场被夹棍夹死。
直到天明,惨嚎声才渐渐停止。
孙长延和几个缴足粮饷的人待在县衙里。
外面的惨嚎声吓他们一夜没睡。
徐县尊的宁安县距离近,也在约定时间内缴足了粮饷。
外面的惨叫仍让恐惧不已,他颤抖着身子,朝孙长延问:“孙县尊,怎么会这样?金兵不是对我们秋毫无犯么?怎么,怎么突然……”
“他们之前是想占据整个幽州,需要我们帮忙维持秩序,可现在他们打了败仗,怕是想撤出去了,我们对金人的用处只剩下给他们粮草了。”
孙长延脸色难看。
他是幸运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大肆并购田地。
加上近水楼台,硬是散尽家财短时间内筹集了足够的粮草。
但他不觉得
金人会这么放过他。
徐县尊惨白:“万事皆休!”
此时的他后悔投了金人!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跟金人死战!
忽然,外面的惨叫声陆续停下。
平阳道人走了进来,手上还带着未干的鲜血,看起来格外狰狞。
徐县尊见到平阳道人进来,他像条狗一样的爬到他面前,谄媚道:“将军,道爷……我缴足了粮饷,现在可以走了吧?”
平阳道人笑容阴森:“你得不错,赏你一个好死。”
闻言,徐县尊脸上肥肉制不住的颤抖:“我们缴足了粮饷,我是县尊,你不能这么对我。”
话音未落,平阳道人一边的甲士抽刀便朝徐县尊脑袋砍下。
话音戛然而止。
平阳道人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接着朝几个手下吩咐道:“赶去它家,把他家抄了,一个不留。”
接着平阳道人目光望了过来。
看着徐县尊死去,孙长延被吓得浑身僵硬。
平阳道人的声音却缓和下来,道:“孙县尊,放心吧,咱们可是朋友。你是个聪明人,我不会杀你的,我还需要你帮忙召集百姓呢。”
闻言,孙长延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还有利用价值,那就不用死!
在几个金人的“
搀扶”下,孙长延被七手八脚的拖了出去。
一边的乌兰将一切看在眼里,也是有些胆寒。
太狠了!
他不明白,所有人都因为的汉家子身份对他心怀芥蒂,可眼下这个汉家子做的可比他们这些金人狠多了。
看到乌兰的表情,平阳道人忽的问道:“你知道我的汉名么?”
乌兰讷讷的摇了摇头。
他可从没听别人称呼过,甚至到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主帅,许多金人还是叫他平阳道人。
平阳道人呢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洪承。”
“洪承?”
听到这个名字,乌兰感觉有些熟悉,忽的眼神一滞,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是当年建立怯薛军,连破大周三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