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三大怒。
“黎万疆,你欺人太甚!”
段十三所说的黎万疆就是黎家的族长,而黎家五毒功非嫡系子孙不传。
因而只有一种可能,刚才那毒人是黎万疆派来的。
臭鱼不解。
“黎家抓小破烂干什么?难道你们段家和黎家有仇?”
段十三摇了摇头。
说段家早已退出滇南几十年,应该不至于牵扯当年的恩怨。
我说道:“我刚才听他叫小破烂雪柔,你知道雪柔这个人么?”
段十三一怔。
“段雪柔是我姐呀。”
“小破烂的亲娘?”
虽不明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救人要紧。
第二天三人当即登门蠃蛊黎家,欲讨要个说法。
按辈分,黎万疆和段十三的父母同辈,已是个年近百岁的老头子。
“没想到段家人真的没有死绝,留下两根苗苗,老段一辈子行善积德,也算是苍天有眼了。”
段十三救人心切,没心思跟黎万疆掰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废话少说,赶紧把我家知画放了。”
黎万疆并不责怪段十三无礼,只是摇了摇头。
“放不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段十三气的直咬牙。
“黎家五毒功从不外传,昨夜抓走知画那家伙恰好使的就是五毒功,你这要怎么解释!”
老头子笑了笑。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老黎五世同堂,所有嫡系子孙全都在这了,你们看看可有你们说的那人?”
我望了望大厅四周这些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正常人的模样,没有身上长脓包爬毒虫的。
我问道:“黎族长,这些人都练过五毒功?”
“当然,黎家儿女,三岁开始就得炼毒了。”
“可他们……”
随后我才知道,相比于五毒功,黎家传承的蠃蛊才是最绝的。
蠃蛊之中有一魁蛊,谓之金蚕。
人的体内一旦种下金蚕蛊,就能百毒不侵。
黎万疆说黎氏子孙三岁开始练五毒功,却没说他们刚出生就会吞下金蚕蛊。
五毒功本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毒功,因为它创造之始,修炼者就得变成那种浑身脓包毒虫乱爬的样子。
可要是配合上黎家金蚕蛊,其弊端就会被消除。
当世这些修炼者,不需要损害身体,因此那毒人绝非黎氏子孙。
黎万疆说要么是我们在胡言乱语,要么那家伙是个窃取毒功的外家人。
段十三被怼得哑口无言。
“世侄,当年段黎两家好歹是世交,甚至差点就攀上亲家了,别急着走嘛,留下吃顿便饭。”
段十三急着找小破烂,哪里搭理他。
这时黎家一个女眷突然走到黎万疆跟前。
“爷爷,他们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二叔吧……”
黎万疆一听脸色大变。
“胡说什么!”
我们三人却很是敏锐。
“二叔,什么二叔?”
当时之年,段家大姑娘和黎家二儿子可真能称得上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两家也想借此联姻,可新婚当晚,新娘子却跟着个和尚跑了
黎家二儿子黎九明从此一蹶不振,思妻成疾,变得精神失常。
后来不知怎么的,把金蚕蛊也弄丢了。
黎家金蚕蛊,一生只可种蛊一次,把自己的蛊传给别人叫做“嫁蛊”,一旦嫁蛊,此生再无法与金蚕蛊共生。
如此黎九明没了金蚕蛊,可他修炼的五毒功却无法消除,如此五毒攻心,变成了个不人不鬼的“毒人”。
终日无所事事,早在十多年前就被老爷子赶出了黎家。
段十三听完老爷子的话顿时大惊。
“你说什么,我姐和你儿子曾定过亲,她在新婚夜跟着一个和尚跑了?
老爷子,我姐虽然不在了,可你也不带这么污蔑人的!”
黎万疆摇了摇头。
“我这把岁数,还有必要编瞎话来骗你吗。
你当时还是个不记事的毛孩子,当然不知道。”
段十三依旧不信,我却是听出了几分端倪。
“黎族长,你的意思是你儿子黎九明思妻成疾,错把段雪柔的女儿当成她了?”
“严格来说段雪柔不是他的妻,毕竟新婚夜跟人跑了,并未过门,但意思差不多。”
我恍然想起昨晚那毒人的确管小破烂叫“雪柔”,想来这母子长得极像。
于是我问道:“黎族长,那你可知你儿子现在何处?”
黎万疆似乎很不愿意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