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于是她陷在了沈昼的牢笼里，差点忘了该怎么自我救赎。
电梯停在二楼，进来了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
他们勾肩搭背，夸张地笑着涌了进来，把姜软挤到了角落。
姜软格格不入地低着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她握紧了手。
他们笑得越开怀，她就越觉得难过。
到最后，她颤着肩膀，满脑子都是刚才房间里的一地狼籍，还沈昼皱紧的眉。
她看
得出沈昼难过，但不及她。
就算他真的悲伤痛苦，那也是他自找。对比，她生不出半点怜悯。
“姐姐？”
身边的人叫了三遍，她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叫自己。
她抬起头，映入眼帘是一张年轻帅气的脸。
男大学生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你没事吧？怎么哭了？”
电梯外，刚才一群年轻人回过头来看她，姜软伸出手，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上一片湿润。
“我没事。”她费力地挤出一个笑脸，胡乱地按了一个楼层按钮，“谢谢关心。”
她在空无一人的电梯里上上下下好几个来回，却始终没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眼泪肆无忌惮地奔涌而出，姜软微颤着身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电梯停在一楼，她闷着头往前走，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她慌乱地道歉，转了个方向要走，冷不丁被人叫住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是江肆。
她闻声抬头，一双红红的眼睛望着他：“江老师……”
江肆伸手贴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像是找到了依靠。
“好了。”他揉揉她的脑袋，“乖，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