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微微愣住,明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
风迟……姓风,他该不会也是风家的人?
她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低于正常体温的凉意从指尖传来,让她不由得瑟缩了下。
风迟察觉到这一点,堪堪握了一下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对她眼里的惊讶产生了些许疑惑:“你似乎认识我?”
“不是,我并不认识你。”姜岁摇摇头,“你的姓氏很少见,所以我有点好奇。”
风迟淡淡一笑,没有追问下去。
姜岁领着他到餐厅里面,这里是自助式的,食物饮料都得自己去取,不过味道非常好。
因为有几道主菜的改良菜谱就是姜岁送给老板娘的。
姜岁一边跟风迟介绍哪几道菜好吃,哪些是限量的必须提前过来,一边把自己的餐盘给装满。
风迟看到她堆满的餐盘感到一丝哑然,随后问:“你不怕吃不完吗?”
在他的印象里,不管是唯一的妹妹,又或是平时接触到的女性,为了保持身材每天必须严格把控卡路里的摄入,多吃一口都是罪过。
这一点在她身上似乎完全不成立。
“不会的,我今天在外面卖艺一下午,消耗那么大,当
然得补回来。”姜岁毫不心虚地说,“而且这里的菜特别好吃,每天还不重样,再想吃就得等下周了。”
风迟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大概是被她影响到,默默地往餐盘里多装了几道菜。
一坐下,姜岁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干饭,像只一个劲往嘴里塞瓜子仁的花栗鼠。
风迟莫名被她激起了斗志,用餐的速度稍稍加快,但还是说不出的优雅,给人感觉赏心悦目。
从这边经过的女客时不时回头看,小声议论着这个和影帝风厌有几分相似的神颜男人。
姜岁吃完餐盘里的饭,又去取了份饭后甜点,还问风迟要不要。
风迟今天吃的已经超过每天规定的食物摄入量了,胃里饱足的感觉有些陌生,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他婉拒了姜岁的饭后甜点,目光扫视一圈四周,开口问:“这么一家民宿要独自经营起来,确实很不容易,老板娘应该很辛苦。”
“是啊,还好老板娘有个儿子。”姜岁咬了口蛋挞。
“她儿子平时也会来这里帮忙吗?”
姜岁咕嘟一大口奶茶,好像听不出来他在套话一样,“不会,好像是生病了,一直闭门不出。”
风迟
顿了顿,“他生了什么病?严重么?”
“不知道呀。”姜岁满足地推开空奶茶杯,随口道:“毕竟心病可比其他病难对付多了,老板娘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肯定是比较紧张的。”
她看似什么都没回答,风迟却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道:“谢谢你。”
“不客气。”姜岁摆摆手,“我吃饱啦,我要回房了,明天再见。”
“嗯。”
姜岁离开餐厅后,风迟独自在座位上呆了片刻,拿出手机给助理拨出一通电话。
姜岁并不知道自己走后他都做了什么,把房间里的窗户打开,刚好能看到那条绿湖在夜色街灯下静谧流淌的景色。
她就着这景色开始画设计图,可没几下就停了下来。
想到在茶馆里听到的闲言,姜岁有些犹豫要不要联系谈斯言,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画完设计图,她洗了澡出来,照常给瓶瓶罐罐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才上床睡觉。
她睡得倒是安稳,殊不知澜夜庄园上空已经被阴霾笼罩了。
瓶瓶和罐罐穿着露胳膊的小背心和短裤,头上戴着一顶小小的草帽,在花园里面吭哧吭哧地除草。
白
天实在太热了,他们不想晒成黑团子,都是晚上干活。
当然,不完全是为了干活。
“你们妈妈这几天有联系过你们吧?”谈斯言把杂草扔到一旁,直起腰身鹰目扫过两个小崽子,极具压迫力地发出质问。
两小只充耳不闻,小爪子拔草拔得飞起。
“你们妈妈离家出走这么多天,你们一点都不担心着急,可见她会定期联络你们。”谈斯言嗓音下沉,“你们不说,是要我亲自去查?”
罐罐扭过小身子,双手叉腰冲他说:“我们都说了不知道嘛,你还要问。是你把妈咪气到离家出走,还不带我和瓶瓶的!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她可爱的宝宝我!”
小家伙委屈巴巴地控诉:“这次妈咪连我都不带了,你一定是惹得她很生气很难过才会这样,还害得我们跟着你一起被株连九族,你羞羞脸!”
株连九族……
瓶瓶默默擦掉小脸上的汗珠,低声提醒他:“株连九族太严重了,应该是被连累。”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