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谢谢你。”姜岁眸光诚恳,“还有上次放你鸽子的事,我觉得写信道歉还不够,我应该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
风辰微微一怔,“信?什么信?”
“呃,就是上次我把你的西装外套寄还回去,放在外套口袋里的那封道歉信。”姜岁挠挠脸颊,“你该不会……没看到吧?”
风辰沉默片刻,那件西装外套他到现在都没有再穿过,自然不会发现口袋里有封信了。
看到他无奈的神情,姜岁尴尬地摆摆手,“没看到也好,道歉还是当面说比较有诚意。其实上次我就想向你道歉的,但时机不太好。”
“没关系。”风辰摇摇头,“你大概也不是存心要放我鸽子。”
“上次是因为我爷爷摔了一跤被送到医院抢救,情况匆忙我又急着处理好私事回国,才会忘了跟你的约定,并不是有意的。”姜岁解释道。
“那你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病情好转了很多,目前还在医院里面静养,谢谢你关心他。”
不知是不是姜岁的错觉,风辰看她的目光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见面时的温和,不像前两次那么隔着一层。
抛开风霜不谈,她对风家人的印象都还不错
的。
风辰自是不必说,妥妥的正人君子,极有涵养。
风厌也是个温和有礼的,顶着大明星的光环却没有半点明星的架子,很平易近人。
但那位风霄先生……她就不太看得透了。
怕又迷路,姜岁跟在风辰后面离开这里,去到湖边。
钓鱼比赛已经结束了,谈斯言和两小只水桶里的鱼差点满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了鸡血。
“风先生,我先过去了。”姜岁指了指那边,对风辰道:“祝你和你家孩子这几天玩的愉快,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请你不要客气。”
风辰转头看着她,认真解释:“我是陪家里的小辈来的,我还没有结婚。”
“呃,不好意思。”
“没事,你过去吧,有机会再见。”
“嗯嗯!”
风辰转身离开,左手不自觉地捂住另一只手的手肘位置,他脸色隐隐发白,额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下午的钓鱼活动大家收获颇丰,家长中擅长调术的还真不少,晚上整个营地都散发出浓郁的烤鱼香味。
所有人都坐在空地上,中间篝火燃烧,小朋友们结伴围着篝火跳舞唱歌,气氛空前的
热闹欢快。
这时有人点名为学校捧回儿童星比赛冠军奖杯的罐罐,想听他唱首歌。
听过罐罐唱歌的小朋友肩膀发抖,没听过的家长一脸期待加起哄。
可能是最近被那个“笔友”培养出了对唱歌的信心,罐罐掏出自己的小麦克风,拉着瓶瓶上去表演了。
瓶瓶一脸生无可恋,又拿他没办法,只好掏出木鱼来。
给他现场伴奏。
两小只没发现的是,姜岁和谈斯言不知何时不见了人影。
夜晚的森林并不安静,蝉鸣虫叫,偶尔还有猫头鹰咕咕的声音传来,交织出一篇悠远的乐章。
这时的氛围很适合情侣站在树下抬头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最后浪漫地来一个对视。
现实却是姜岁后背被树干蹭得有点疼,腰肢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全部感官都被身前这个男人牢牢占据,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
在外面做这种事对姜岁来说还是有点出格,加上这里离营地不远,如果有家长也往这边来,很容易会被发现。
她脑袋里始终绷紧着一根弦,纤细的手指下滑落在他臂弯处,紧紧攥住他的衬衣。
“躲什么?”谈斯言低喘一声,稍微
松开她的唇,墨眸幽深地凝着她一错不错,“补个利息也不行?”
姜岁白皙的小脸上布满红晕,简直不敢直视他炙烫得仿佛要把她拆吞入骨的赤裸眼神。
“什么利息?”她脑袋里嗡嗡地响,后背贴着粗糙的树干,时刻提醒着她这是什么地方,不能乱来。
下一秒,谈斯言沙哑的嗓音击碎了她的理智。
他说,“吃不到,我还亲不到么?”
话音落下,滚烫霸道的吻再度落下,把姜岁到嘴边的抗议都给堵了回去。
他很清楚怎样能够取悦她,也知道怎样能够立刻让她拒绝不了。
只是一个吻而已,在他的撩拨下却比真枪实弹的做了还要色气。
姜岁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缴械投降,靠在他的臂弯中任由他予取予夺,时而发出几声被磨到受不了的破碎呜咽。
就在这时,有人的说话声从附近传来。
“干嘛要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