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沉默在病房里不断蔓延,静得落针可闻。
姜岁感觉有些尴尬,她昨天还说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结果转眼就又回到这间病房里了。
加上昨晚才经历过生死一线的危机,让她觉得为了那种小事就产生分手的念头,未免太矫情了。
她也不想这么矫情,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后程南推门而入。
“姜小姐。”程南礼貌地跟姜岁打了声招呼。
姜岁朝他点了点头,看见他快步走到沙发那边,压低声音说道:“谈总,有眉目了。”
“嗯?”谈斯言不咸不淡地开腔,“讲。”
程南便把自己好不容易调查出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说了。
姜岁被人刻意引去谈家老宅,在路上被人打晕扔到海上的事,是于弘的手笔。
一直跟在姜岁身边暗中保护她的保镖也是被他的同伙给暗算的。
不过这一次他们只抓到于弘的同伙,让他给溜了。
那个同伙和于弘同流合污多年了,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比方说如果姜岁死了,她那间吸金的工作室和名下钱财就会全部由他这个唯一的亲人来接手。
找不
找的回那些珠宝也就无所谓了。
于弘做的还很隐秘,买凶杀人都是同伙做的,他从头到尾没沾上一点血腥,到时候就算查起来,谁也不能说他就是凶手。
姜岁听得浑身血液几近冰冻,唇白如雪。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她慢慢躺下去,双眸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后面程南还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再去注意。
“再查,他背后一定有人。”谈斯言沉下嗓音,“凭他这点本事,收买不了谈家的老佣人为他办事。”
于弘的存在,在他看来更像是一个傀儡。
真正重要的是那个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
程南立刻就懂了,“是,我知道了。”
病房里很快重新安静下来。
谈斯言没有刻意去注意姜岁的动静,神情称得上沉静淡漠。
作为昨晚刚被“分手”的人,骄傲和理智让他做不出上赶着哄人的举动。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给她造成的错觉,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他把她当成床伴。
解释也解释过了,她不愿意听,那么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对她的耐性或许总有一天会见底。
姜岁背对着他,在满心迷茫和惊惧中
渐渐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已经大亮了。
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谈斯言和两小只都不在。
门外还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姜岁洗漱好走出来,正要出去看看,病房门就先一步被推开了。
一群身穿刑警制服的外国人闯进来,向她亮出证件,“姜岁是吗?我们是e国警察局重案组的,你涉嫌参与了二十多年前一起珠宝抢劫案,我们要对你个人进行调查。”
说完根本不给姜岁问清楚的机会,直接给她铐上了手铐。
姜岁满减错愕,这什么鬼话?
二十多年前她才刚出生!
“等等!”程南从门外挤进来,看到这一幕脸色相当严肃,“请出示你们的证件,还有国际逮捕令。”
e国警察出示了证件,但逮捕令却迟迟拿不出来。
程南冷笑,“既然如此,你们恐怕无权对我国公民戴上手铐,把她当作犯人来对待。”
谈总进手术室前吩咐过他,务必要看好姜小姐,不能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要是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都不用谈总说,回头他自己滚蛋。
e国警察面露不快,“我们有权对嫌疑犯进行扣押审问,
你这是在干扰我们办案吗?”
“这里是s国,不是你们e国。”程南毫不退让,“到了我们的国土上,就要遵循我们的法律法规,否则我将以非法约束我国公民人身自由的罪名,对几位进行起诉。”
e国警察脸色铁青,拿出手机给盛城总局打电话。
程南作为谈斯言手下的首席特助,当然也不是吃素的。
“shit!”为首的e国警察骂了一句,解开了姜岁的手铐,带着人愤愤离去。
姜岁揉着手腕,眸光困惑地看向程南,“程特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为什么会来逮捕我?”
“姜小姐,有人在网上公开您的父亲是多年前犯案的珠宝大盗,还贴了你们的dna鉴定报告,把负责当初这起案件的国际警察给引来了。”程南叹气,“现在网上乌烟瘴气的,您最好不要去看。”
那些国际警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