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脸颊滚烫,身体里的血液像是流动的岩浆,灼得肌肤上泛起层层粉色,宛如绽放的海棠。
她难受得扭头后退,细腰却被男人一手掌控着,散发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躯体覆压下来,她后背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退无可退。
细密炙热的吻不断落在她肩颈上,顺着锁骨往下,极具欺占意味。
姜岁蹙紧双眉,纤指攥得他袖口发皱,发出的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够、够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去……”
谈斯言俯在她耳畔低低喘息,闻言清而浅地笑了下:“把我勾成这样,你今晚还想回去?”
“做梦。”
这两个字落下,姜岁被他打横抱起,阔步走向主卧,长腿一勾将房门关好,走到床边把她放下。
吻如疾风骤雨再次席卷而来。
“谈肃文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谈斯言一边吻着她敏感脆弱的耳廓,一边哑声道:“他不过是想膈应我。”
他以为姜岁的不安,是来自于谈董事长说的那番话,语气里带着丝丝安抚的意味。
姜岁没有说话,仰起头浅浅在他弧度性感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谈斯言后脊微微绷紧,看她的目光里犹如藏了团火,叼着她的颈侧
的软肉不轻不重地厮磨。
姜岁痒得一颤,推着他的胸膛后撤一些,试探着问:“假如我跟别人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啊?”
他微一眯眼,“我也不知道,不如你试试?”
说着让她试试,可语气中的威胁危险之意,却让姜岁心悸,眸光飘忽不敢看他。
谈斯言扣着她的下巴吻上去,“在我怀里还有空想这种问题,看来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呜!”
姜岁无力地呜咽一声,还没来得及求饶,剩下的话尽数被吞没进这个炙烫的吻里。
—
第二天。
吃完早餐,谈斯言开车把两小只送去幼儿园,再送姜岁去工作室。
下车前,谈斯言问她:“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让程南来接你。”
想着反正离得也不远,姜岁点点头,“好啊。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不用麻烦程特助。”
谈斯言微微颔首,从暗柜里拿出自己的通行证给她,可以直接坐他的专属电梯上楼。
“中午见。”姜岁下了车,朝着车里的谈斯言挥了挥手。
等他开走后,她脸上的笑容慢慢下落,多了几分难言的苦涩。
不管是谈老夫人的遗言,还是时间所剩无几的祝淮与,都让她有种无
力的感觉。
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不能改变。
姜岁深吸口气,转身往大楼里走。
忽然,她脚步一顿,快步走到路边拦下一辆计程车。
这几天事情太多,她差点都忘了。
姜父姜母还在拘留所里,下个月就要开庭。
在那之前,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们。
思量再三,姜岁选择和姜母会面。
不过短短几天,姜母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身上穿着拘留所统一的灰色制服,整个人憔悴又邋遢。
看见姜岁,姜母无神的双眼顿时放光,抓着栏杆急切地喊她:“岁岁,女儿,我的好女儿,好歹我把你养的这么大,你叫了我那么久的妈妈,你不会狠心不管我的对不对?”
她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哀求地看着姜岁。
从知道自己是被他们偷来的那一刻起,姜岁就对他们没有一丝感情了。
此刻听到这话,却还是觉得好笑。
“妈妈?恐怕只有在问我要钱,我对你们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才会承认我是你女儿。从前我不懂是为什么,委屈过也愤怒过,同样是你们的孩子,只是因为我是女儿,就要遭受你们的冷眼打骂?”
姜岁笑了下,“我本可以在
亲生父母身边长大,你们把我从他们身边偷走,却只是把我当成工具来压榨,现在的局面,是你们罪有应得。”
姜母被说得面红耳赤,“当初要不是我们把你偷走了,你在你亲生父母身边,早就没命了!”
姜岁抿了抿唇,“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找借口,为自己遮掩?”
“我骗你干什么!你亲生父母不是盛城人,当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从外边来。他们惹了道上的人,你妈妈还被拖上一辆车给带走了!”姜母为了减轻罪名,把当年看到的全都说了。
姜岁听得心口发沉。
她的亲生父母居然和道上有关系。
那他们被带走后,下场会是什么?
“那他们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么?”姜岁又问。
隔了二十多年,姜母能记得才有鬼了,只好胡诌:“你亲妈跟你长得有点像,长头发的,看起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