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愣了下,这种设计有点像是……
她犹豫了下,拿起锦盒来,打开一看。
一对莫比乌斯环形状的钻戒静静立于盒内,辉芒流溢。
刺得姜岁眼底生疼。
上次谈斯言告诉她没有婚礼,他和纪雨澜之间也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还是抱了一点期望。
或许他和以前一样,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苦衷。
一切还未尘埃落定,或许她可以试着再相信他一次。
就当给他,也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姜岁攥紧手指,手心被锦盒边缘硌得隐隐作疼,她却毫无察觉,怔怔地看着里面的结婚戒指。
他连结婚对戒都准备好了,怎么可能是别有苦衷?
她真是傻,居然会相信他的话。
姜岁眼眶涌上一阵难以遏制的酸涩,伴随着绵密得令人无法应对的刺疼。
啪。
她在情绪失控前合上锦盒,把它放回了原位。
可手心残留的痛楚却没有消失。
有一瞬间,姜岁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手在疼,还是心在疼。
或许都有。
她麻木地起身,本想离开这里,脚步一转去了儿童房。
瓶瓶习惯了睡前打坐一会儿,不过今天许是有些累了,他坐在自己
的小蒲团上睡着了。
姜岁走到他面前,看见他面前放着本经书,涣散的双眸变得柔和了许多。
难怪小家伙每次大道理一箩筐,原来私下里还有这个爱好。
就是蒲团和经书都有了,是不是还少了个木鱼?
改天给他安排上。
这么想着,姜岁轻柔地抱起瓶瓶,想把他放回床上。
瓶瓶一下就惊醒了,等看清是姜岁后才放松下来,小手抱住她的脖子依恋地蹭了蹭。
“妈妈……”
是妈妈的味道。
姜岁既心疼又心软,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宝贝晚安。”
经过上次被绑架的事情之后,瓶瓶晚上睡得都不是很安慰,稍微有点响动就会被惊醒。
罐罐认为是因为他现在没什么安全感,担心会再次和妈妈分开的表现。
姜岁陪了他一会儿,给他盖好被子就要出去。
谈斯言倚在门边,不知看了多久。
姜岁心口一跳,尽量保持镇定地走出去,把房门关上才说:“我回去了。”
“姜岁,你对瓶瓶似乎关心过头了。”谈斯言在她身后忽然道,“对于别人的孩子而言。”
姜岁脚步一顿,转过来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谈斯言目光幽深,“我怎
么不知道你有这么喜欢小孩子?或者说,瓶瓶是特例?”
听出他的试探,姜岁垂下眸子,心里有些疲倦。
疲倦到大脑根本就不想思考,还要找什么借口应付他。
甚至不想要再掩饰。
她轻声开口:“是啊,我是喜欢瓶瓶,喜欢关关,在四年前还喜欢过你,可这样又能证明什么呢?”
这句话说完,压在她心口已久的石头仿佛都被移开了。
谈斯言墨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挺拔的身躯紧绷而僵硬。
“你刚才,说什么?”
她喜欢他?!
姜岁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她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累。
“谈斯言,你不用总是这么试探我,我没有忘记四年前怀过你的孩子这件事。可你也别忘了,我们的关系是被你亲手割断的,包括孩子也是。”
“所以,”姜岁苍白的唇微动,“我们以后能不见还是不要再见了,不然见你一次我就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还会觉得自己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卑鄙小人。”
“哪怕是看在我喜欢过你的份上,能不能给彼此保留最后一点体面,别再让我这么难受
了?”
说完这番话,姜岁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她没有去看谈斯言此刻的神情,不用想也知道,大概以为她疯了。
她是疯了。
当初义无反顾喜欢上他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姜岁扯了扯唇,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这里。
直到房门关上,谈斯言才缓缓从姜岁那番话造成的心绪动荡中回过神来。
漆黑狭长的眼眸恍若骤然刮起飓风的海面,掀起了层层惊涛骇浪,连头顶落下来的光都被湮灭在其中。
方才姜岁说了什么?
四年前喜欢过他?
现在不喜欢了么?
她那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