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条件反射地扒住门框,“等等!不行!你别往我家里进啊!”
要是被他看到没有易容的罐罐,那还得了?
“怎么?”她的反应引起了谈斯言一丝怀疑,“里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我、我客厅现在很乱,放着一堆贴身衣服没收拾,当然要避嫌了!”姜岁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闻言,谈斯言狭长的眼尾低垂下来,凝视她的目光透出几分探究,“你刚才,和那个男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姜岁这才发觉自己的话很容易引起误会,尤其是时泽刚从她家里出去。
“是关关的贴身衣服,不是我的!”姜岁替自己捏了把冷汗,“你在想什么?”
“小屁孩也在?”
“当然!他妈咪前阵子回e国了,把他托付给我来照顾。”姜岁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谈斯言神色稍缓,“去我那儿。”
姜岁哪儿有选择的余地,避免他进自己的公寓,只好跟着他去了对面。
进去后,她先环顾一圈四周。
“瓶瓶不在吗?”
“他在洗澡。”谈斯言随意地答了句,走到沙发前坐下,“过来。”
姜岁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本来想坐得离他远点,但刚走近就被他牵住手
腕,被迫坐到他跟前去。
一点说不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姜岁不自在地扭动几下,却被他掐着腰肢警告了一句:“别动。”
她脸颊微鼓,这个霸道专横的暴君!
为了让膝盖上的伤口好受些,姜岁特地换了条比较宽松的针织裙。
此刻裙摆被卷到她的膝盖上方,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小腿,肤白得恍若上等瓷器,柔润细腻。
衬得膝盖那团淤青带紫的伤痕,格外怵目。
谈斯言眸色幽暗,“这就是你说的好了?”
姜岁讪讪地挠了挠脸颊,她本来就是为了搪塞他才那么说的,谁知道他会突击检查啊。
比她亲爹管得还宽。
“药给我。”谈斯言沉声道。
“我可以自己涂。”姜岁摇头不肯,“我又不是手也受伤了。”
“医生让你配合药膏把瘀血揉开,谁让你涂了?”
“……”
回想起下午膝盖被医生按揉时的痛楚,姜岁默默从兜里拿出药膏,递给谈斯言。
她自己来,是肯定会偷工减料的。
谁让她怕疼。
谈斯言敛下双目,掌心搓热药膏后覆盖到她的膝盖上,动作恰到好处地打圈按揉。
他的手法有些生疏,但步骤和医生做的并无区别。
规范是真的规范
,疼也是真的疼!
姜岁一开始还能忍,到后面实在忍不住小声吸气。
“很疼?”
姜岁疼得都说不出话了,眼尾发红地点点头。
谈斯言的动作慢下来,撩起眼皮看她,“那要不要做点别的事情转移下注意力?”
“做什么?”姜岁露出不解的表情。
谈斯言低低地笑,用空着的那只手绕过她颈后,按着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声线逐渐变得沙哑:“这个。”
他低了下头,温热的薄唇便准确无误地压在了她微微开启的唇上。
姜岁双眸微微睁圆,心脏“咚”地一声如擂鼓响动,细密的电流自上而下袭遍全身。
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轻轻捏住后颈那块软肉,指尖暧昧地捻动几下。
那里是姜岁的敏感点,瞬间就卸掉了她想要挣扎的力气。
约莫是药膏发挥了作用,膝盖那里开始发热,连带着她的体温都开始升高。
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他有没有和你这样过?”谈斯言稍微撤开半寸距离,声线喑哑地问姜岁。
姜岁双眸水雾弥漫,呼吸不稳地轻喘着,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刚才在你家门口那个男人。”
“……没有!”
谈斯言薄唇
勾起,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唇,声音有几分含糊:“很乖。”
姜岁:!亲个没完了还!
她紧紧攥住谈斯言的袖口,暗自使坏,想要咬破他的舌头给他点颜色瞧瞧。
然而这种事她实在是做过太多回了,谈斯言这次并没有给她得逞的机会。
反而威胁性地咬住她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吮了下。
姜岁耳根蓦然红透,呜咽一声把脸埋进他颈窝,死活不肯再把头抬起来。
谈斯言泛着水泽的薄唇微扬,含笑问:“你干什么?”
跟只猫咪似的。
姜岁不想理他,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