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枝一夜垮台,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在所有人的抵制之下,宣告破产并注销。
抄袭,业内霸凌带来的负面影响太大,官方都相继点名批评,成了彻底的业内反面教材。
如今就算蔓枝不宣告破产,也不会再有人问津。
宋凝那么想出名,这不就来了么?
只不过是以万人唾骂的方式,高高挂在热搜上,被全国人民欣赏。
宋家,愤怒的尖叫声刺破耳膜,瓷器接连砸碎在地。
“啊!”宋凝两眼发红地推倒桌上的摆件,把它当成姜岁狠狠踩上几脚,“贱人!贱人贱人!”
宋母在一旁拦着她,“凝凝,你冷静点,小心伤着你自己了了!”
“都怪姜岁那个贱人!”宋凝破口大骂,“这一切肯定是她在背后搞鬼,她就见不得我好,想把我从斯言身边赶走!”
宋母抱着她,拍背安慰:“有你谈伯父支持,姜岁就算手段再厉害也没用,一个小丑罢了。”
上次宋凝被拘留,就是多亏了谈董事长出面。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谈董事长根本没将姜岁这个儿媳当一回事。
谈夫人也是一样。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好不容易才把蔓
枝给经营起来,全都被姜岁毁了!”
“咱们家不缺这个钱,重新再开一家就好了。”
“不一样!”宋凝怨愤无比,“从前我还可以借助斯言的人脉,为蔓枝铺路。现在我被他解雇,就算再创立一个品牌,也不会像蔓枝那么赚钱。”
宋母一脸忧心忡忡,“斯言是不是把你爸的嘱托给忘了,他好端端的怎么能把你给解雇掉?”
青梅竹马,到底比不上谈氏集团总裁秘书这层身份,更得其他人的青眼。
想到那天谈斯言薄情的面容,宋凝眼泪都出来了。
哪怕谈斯言从很久以前开始,对她就一直是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态度。
但至少他对身边其他人,哪怕是谈董事长和谈夫人,也是一样的态度。
而她是唯一一个能够随意接近他,并且能够得到他维护的女人。
自从姜岁出现后,宋凝从未感受到过如此巨大的落差,嫉妒得不能自己。
“妈,你不知道,我会被斯言解雇,也是姜岁害的!”她恨得咬牙,“就该让那个酒鬼当众把她扒了,先让她名声扫地再说!”
宋母知道她那天的谋划,便道:“凝凝,你还是太冲动了,这件事
如果被斯言知道,对你不利。”
“那我该怎么办?”
“不一定要我们亲自动手,谈董跟谈夫人那么不喜姜岁,我们手里又握着她的最大弱点,只要在背后稍加推动,还愁不能把她给扫地出门么?”
宋凝明白过来,和宋母对视一眼,笑出了声。
—
蔓枝在时尚界黯然退场后,压在姜岁心头的那口恶气都出了大半。
只不过她要的不仅仅是蔓枝垮台,还有宋凝视为底气的宋氏。
哪怕以她现在的能力,谈这个无异于痴人说梦,宋氏远不如蔓枝那么好对付。
半夜,睡意才袭上心头,姜岁便感觉到身后贴上来一具温热健硕的男性躯体,长臂牢牢箍着她的腰肢往怀里按。
意味不言而喻。
姜岁对他的气息已经不能再熟悉了,肩膀轻微颤动了下,假装睡着。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暗色。
紧接着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在了姜岁颈侧,肩头,携着一抹凉意,不断侵袭她的身体。
姜岁被撩拨得紧咬贝齿,心底又羞又恼。
她算是发现了。
比宋氏更难对付的,还有刚开荤每晚都不知节制的狗男人。
真当她是铁打的?
姜岁索性装死到底
,不论身后的男人怎么肆意妄为都打定主意不开口。
可紧要关头她还是没忍住泄了音,被撞得支离破碎的语调在空气中飘散,像是一曲没来得及谱完的靡艳小调。
挠得人心尖痒痒。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姜岁用力推着谈斯言的胸膛,恼怒地问:“你就不怕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怎么,不装睡了?”谈斯言似笑非笑看着她,“生怕我吃了你?”
被戳穿后姜岁更恼了,“你要是节制点我会怕你吗?而且都这么晚了,明天不是还要去谈家吃饭么,我可不想顶着两个黑眼圈过去。”
真不知道她这一周假期到底是便宜了谁。
谈斯言眼眸深了深,从身后圈着她,淡声道:“早让你别答应爷爷,跟他们吃饭有什么意思,只会消化不良。”
姜岁眨眨眼,想到自己和父母吃饭时的感受。
确实挺消化不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