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白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眼底的温柔几乎快揉出水来,“那我的后半生自由就拜托岁岁了。”
“你就放心吧!”
姜岁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只觉得能帮到他非常乐意。
第二天晚上。
铂翠华庭。
正门口停放着一排排豪气冲天的名车,红毯铺到宴会厅门口,里面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姜岁挽着岑越白的手进去,跟着他去向宴会主人打招呼,脸上挂着得体适宜的淡笑,不卑不亢。
岑越白原本担心她会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从容,丝毫不露怯。
不管对方问起什么话题,她都能言之有物地答上几句。
丝毫不像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更像从小受到精心培养的大家闺秀。
岑越白眼底光泽微动,看向姜岁的目光不加掩饰的悸动。
打完招呼,岑越白带她去休息区。
“岁岁,你感冒还没好不能喝凉的,我给你拿了杯姜茶暖暖。”
“谢谢。”姜岁笑着接过姜茶,喝完之后腹部都暖洋洋的。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把杯子放在桌上,转身时不小心和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撞到肩膀。
托盘上摆着的红酒倾
洒下来,哪怕岑越白带着姜岁退后几步,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溅到了些。
红酒的颜色在她杏色裙摆上格外显眼。
服务生急忙道歉:“对不起,这位小姐,我真的很抱歉!”
看她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姜岁摆摆手安慰:“没事,我去洗手间处理下就好了。”
“楼上的更衣室有准备给客人更换的衣服,我带您上去换一下吧?”服务生一脸歉疚,“真的非常对不起您!”
“岁岁,我陪你去吧?”岑越白微微皱眉,担忧地看着姜岁,“你穿着湿衣服也不舒服,又着凉就麻烦了。”
姜岁摇摇头,“没关系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她陪我上去就好啦,我很快回来。”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好,我知道。”
这时,宴会厅门口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还有人时不时发出惊讶的抽气声。
那抹修长清贵的身影出现在这里的一刹那,众多宾客的心脏都跟着一抖。
完美若天神的面庞,淡漠似水的墨眸,还有他举手投足间的从容贵气,都让人不敢与之直视。
整个宴会厅的光华仿佛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成为了众人
目光聚焦点所在。
就连宴会的主人都端着谄媚地笑,在他身边跟前跟后。
谈斯言这三个字。
在盛城与帝王无异。
不仅仅是因为他权势滔天的背景,还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凭一己之力坐上谈氏集团总裁位置的出众能力。
是在场大多公子哥拍着马也赶不上的。
姜岁怔怔地看着那个方向,看着刚才对岑越白也不是很热络的大人物,在谈斯言面前极尽讨好的模样。
她从未有哪一刻,像这样感觉到自己和谈斯言之间的差距。
宛若隔着天堑。
尤其是看到站在谈斯言身边,端庄微笑的宋凝时,这种感觉更甚。
“岁岁,你怎么了?”岑越白没注意那边的动静,看姜岁脸色不太好,担忧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快去换衣服吧,别让感冒加重了。”
姜岁眨眨干涩的眼睛,回头朝他点点头,“我这就去,麻烦你等我一会儿。”
“没事,我正好也要去打个电话的。”
姜岁便跟着服务生上楼了。
那边宋凝恰好朝那个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往楼上去的姜岁。
她眼神一闪,柔声对谈斯言说:“斯言,我想去个洗手间。”
“嗯。”谈斯言
神色淡淡,看不清喜怒。
宋凝咬了下唇,嗔了一句:“我母亲拜托你带我出来散心,你也不多叮嘱我几句,就不怕我在这里走丢了你不好交差?”
好歹关心她几句啊。
她现在还是个“病人”呢。
谈斯言略有些异样地睨着她,“伯母让我带你出来散心,没让我拴着你。”
在这种地方都能走丢的话,回去后他恐怕得让医生给她做个脑部ct。
看看是不是坏掉了。
宋凝有种被侮辱了的感觉,几乎是绿着脸走开的。
她没去洗手间,而是上了楼。
半小时后,楼上更衣室内。
姜岁换好服务生拿来的衣服,从隔间出来后,发现自己那件换下来的礼服不见了。
难道是服务生帮她拿去清洗了?
但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