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地下车库停好车,谢行止就忍不住摁在迟欢的后颈索吻,男人身上是好闻的冷杉味,搭配着身上雪化后的清冷味道,调好在一起,异常的惑人。
迟欢望着男人白皙的锁骨和滑动的喉结,心念一动,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男人的唇。
谢行止怔了一秒,漆黑的眸子暗了暗,眼底噙着笑意,霸道地搂着她的腰:“勾引我?嗯?”
两人抽开了点儿距离,迟欢在他怀里喘息着,别过脸,眼底潮红:“谁勾引你了,你简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色?”
明明以前这人是最高冷的,怎么自从开了荤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缠着自己。
谢行止拢好她的外套,顺了顺大氅上白色的毛:“我年纪轻轻,不好色你才该担心。”
迟欢脑子里浮现了好几遍之后,她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忍不住锤了谢行止一拳头:“你简直没救了。”
坐电梯的时候,谢行止靠近迟欢,手指不老实地勾着她的手指,压低声音:“今晚去你家?嗯?”
他呼出来的气息让迟欢耳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她向一边移开了点儿距离,在他面前伸出自己的手指,摇晃了两下:“不要,我们家现在身份都没确定,你可别来我家。”
谢行止脸色漆黑,瞬间沉了下来,他上前一步,还没来得及握迟欢的手,电梯门打开了,迟欢咻地一下,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谢行止望着她健步如飞的步伐,不由怀疑自己昨晚是否太过轻柔,不够用力。
谢行止拔腿追上迟欢,两人却突然一同停下了脚步。
门口站着四个黑衣保镖,显然是已经等候多时了,看见谢行
止时一同上前,恭敬道:“三爷,谢董回来了,让我们请您回去。”
三个月前,谢行止的父亲接到了国外的一个项目,这一去就是三个月,这件事迟欢也是听梁晏说的。
据说国外的那个项目不好处理,没有小半年是处理不好的,谢董卡在这个关卡回来,显然是因为他们要结婚的事情传了过去,不得已才回来的。
迟欢心里有些内疚,她没想影响谢家的事业,她侧眸看着谢行止,谢行止脸色沉凝,眉目冷峻,紧紧握住她的手,心情明显难看起来。
四个保镖又重复了一边:“三爷,请您跟我回去。”
谢行止挑眉,桀骜至极:“我要是不回去呢?”
保镖互相看了眼,异口同声道:“三爷,我们只是办事的,您没有必要为难我们,您要是不和我们回去,谢董说了,他会亲自来请您,到时候,”
他们的目光别有深意的落在了迟欢的身上:“到时候,谢董要请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人了。”
谢行止挡在迟欢跟前,目光森然:“你们敢!”
“我们不敢,但是谢董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谢董敢。”
迟欢沉思两秒,善解人意道:“阿止,你先跟他们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你父亲好不容易忙完工作回来,无论如何你这个做儿子的都要回去看看。”
谢行止眉骨微粥,转身看着她时,身上渗人的寒意消散了不少:“好,我先回去看看我父亲,明天再来看你,你先好好休息。”
迟欢莞尔一笑:“好,你去吧,别管我。”
“嗯。”
四人拥簇着谢行止离开,迟欢看着谢行止高挺笔直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了。
她输入密码回到自己家里,换好鞋之后从
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浅浅辍饮着,稳重的目光逐渐飘忽起来。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好事,自己真的能保护好谢行止吗?
自己这样贸然和他提出结婚,却没有考虑他的处境,也没有考虑他的父母,着实是自私了些。
母亲死前的惨状再次浮现在她眼前,她捏着酒杯的手瞬间捏紧,指节泛白,她问自己真的能阻止当年的惨状再次发生吗?
那些人已经开始对着谢行止下手了,就像当年对沈家一样,先从沈家下面的子公司下手,再一步一步瓦解,直到登堂入室。
自己真的能够阻止吗?
迟欢飘忽的目光越来越散,散到了一个点后,瞬间凝聚起来,她将被子里所剩不多的酒全部都喝了,杯子震颤地放在茶几上。
她的目光既坚定又凛冽。
无论如何,哪怕是拼尽自己的一切,也要保护好阿止!
——
谢家老宅。
谢行止进门前就已经发现气氛不对,真当进来时,仍然错愕了一秒。
桌子上平常用的茶具已经换了一套,地上是刚拖完还没有来得及干的痕迹,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他站在玄关处,被佣人服侍着换鞋,不远处传来突兀的笑声。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