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并不用跟着去,她之所以被白二爷强行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警察来提交证据。
现在该给的证据她都已经给到位了,人也已经让警察局给带走了,这里也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后续关于这些人的处罚都是他们白家自己的事儿。
迟欢是个知情识趣的人,见状没再多话,而是坐在沙发的位置上静静等着。
白二爷带着白止一起送警察出去,他派白止跟着去了警察局,交代事情经过,因为事情从头到位白止都有参与,知道了也比其他人要多,派他去是最好的。
等外面的事情了解了之后,白二爷没先回房,而是饶到了堆积在客厅的那堆狼子野心的亲戚上。
他推门而入,贱嗖嗖地“哐”地一声,摇开了手里的扇子,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笑嘻嘻道:“诸位还在呢,真是不巧啊,我哥这病被治好了,这遗嘱的事儿,还得再等等了,要不你们过个几年再来听信儿?”
客厅里一众翘首以盼的人听见这话不由脸色沉了下去。
“二爷,你这话说的真是难听,我们都是看白老身体的,你瞧你都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有人站出来打圆场。
白二爷闻言嗤笑了声,手里的扇子是越摇越快,插着腰步子来回走着:“你别给你二爷我来这套,甭说了,麻溜地滚吧,我哥就算真到那一步了也轮不到你们来算计我白家的家产,你当白渊和我是死的不成?!”
众人闹了个没脸,白二爷又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只能悻悻离开。
白二爷冷笑着看着这群鼠辈离开,一把合上了手中的扇子到了房间里面,迟欢还在里面坐着,墨小小倒是没有见到人,估摸着是去找白渊了。
他走过来,高兴的说:
“迟小姐,感谢你对我们白家做出的贡献,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我家里的事情终于了解了,您要是不嫌弃,这样,今晚我做东,请你和谢总一起吃顿饭?”
他早就看不惯邵涵和何碧了,这下借着迟欢的手一次性把人给除了,虽说也是她们自己自作孽,但是他还是高兴,他一高兴,看迟欢别说多顺眼了。
迟欢笑着说:“不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等会还有事儿,二爷你先坐。”
迟欢一边说一边拿起桌子上镶金的茶壶给他倒了杯水,心里咂舌,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喝个水都这么“金碧辉煌”。
白二爷愣了一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坐下来之后,却感觉心里怪怪的,特别是当迟欢把倒好的水放在他面前的时候。
女人笑的颠倒众生:“二爷,你慢用。”
白二爷听话的端起杯子,后知后觉,艹,这他妈是他家啊!怎么迟欢倒像是主人了!
迟欢微笑着坐在他跟前,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三尺的茶几,迟欢双手合着搁在膝盖上,笑吟吟的开口:“我有件事想要求二爷帮忙。”
白二爷嘴里的水忙吞下,杯子手忙脚乱的放在茶几上,字字掷地有声:“你说,只要你说,什么事儿,二爷那不是吹,全四九城里没你二爷我办不成事儿!”
他一面说,一面举着大拇指对着自己。
迟欢忍住笑,被他的热情感染了,她慢慢道:“倒是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对你腰上那把扇子……你可以给我看看吗?”
白二爷从腰上把扇子拿了下来:“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那么小气,小丫头你还真是好眼光啊,我这扇子,可是戴进提的画。”
他把扇子递给迟欢,迟欢早在
听见戴进两个字的时候就心念一动了,等到真的碰到扇子打开之后,心里那点不确定瞬间变成了确定。
她按捺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扇子,你是从哪弄来的?”
白二爷坐姿恣意地靠躺在沙发上,摸了摸下巴,想着:“一年前吧,还是两年,我给忘了,差不多快两年了,千金阁,你也是知道的,千金阁三楼是个拍卖会,那天刚好我没事,得了请柬我就去看了看,最后是贺家拿出的这把扇子,我瞧着好看,我向来对明代的山水画有些偏爱,又独偏爱戴进,当时就给买了下来。”
“贺家?”迟欢心里被白二爷的话掀起了波澜,“京都贺家吗?”
“对,京都还有那个贺家,不就是那一个贺家。”白二爷没发现迟欢脸色有了变化,大大咧咧的说。
“好,我知道了。”迟欢勉强一笑,看着白贺年的目光带着恳求,“二爷,我有个不情之请,你是性情中人,我不好夺人所爱,但实不相瞒,这是我外公的遗物,两年前自从我外公去世之后,这把扇子就不见了,我想向你把这把扇子买下来……”
白二爷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典故,他挥了挥手:“你可别说这话来寒碜你二爷我,这既然是你外公的遗物,你有是我白家的恩人,你外公就是我外公了,扇子还给你是应该的。”
“啊?”迟欢愣了愣,不由得笑了笑,被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