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可不小。
要不,咱们算了,两只也够了。”
赵毛毛压低声音,一脸干笑指了指树上的鸡群,道:“这些畜生已经全部惊醒了,我再去的话,它们肯定会乱叫的。
梧桐哥,缸子哥,下回,下回我先来抓。”
张梧桐笑了笑,道:“缸子,两只鸡也够咱们吃了。
一人两只,下次就咱俩来就行。
走,咱们去宋宅去!”
缸子会意点了点头,两人抬脚就走,根本没人理会毛毛。
赵毛毛连忙拦在两人面前:“梧桐哥,缸子哥,你们等等我。”
张梧桐一脚踹在赵毛毛身上。
“赵毛毛,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不是一路人,以后你当你的好人,我们俩当我们的小偷。
挨打我们受着,吃肉也没有你的份。
赶紧滚。”
石缸点了点头:“毛毛,梧桐说的没错,我也是这意思,只是偷鸡你就吓尿了,李红潮要是带人来拿咱们,我看第一个出卖我们的就是你。
梧桐,咱们走吧。”
赵毛毛一看,自己俩兄弟果然将自己瞧扁了,伸手在自己脸扇了一巴掌。
“二位哥哥,你们别走,我去抓还不行吗?!”
张梧桐闻言停下脚步,道:“那好,你赶紧去,天亮之前,咱们就能吃上香喷喷的鸡肉。”
赵毛毛一咬牙一跺脚,心一横,从狗洞钻了进去。
这年月饥荒,狗是无了,所以赵毛毛进去倒是有惊无险。
这孙子不敢上树,就抓了一只半大的鸡崽子拔腿就跑。
张梧桐和石缸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待赵毛毛出来,一脸干笑 ,他手里的鸡崽子还没有张梧桐手上的一半大。
“干得不错!”
张梧桐拍了拍赵毛毛的肩膀:“让你抓鸡,其实也不是抓鸡,两只鸡是够咱们吃,但三兄弟一条心,那将来才走的远。”
“梧桐!”
赵毛毛忽然就像是开了窍一般,涕泪横流,也可能是因为他今天干了一件大事。
“梧桐!
咱们去哪搞?”
“还去宋宅。”
张梧桐道:“这年头,谁不是活在生死之间,想活下去,死都不能怕,还怕诡?”
石缸赵毛毛心头正热,闻言也点头赞同。
三兄弟到了宋宅,踏足之后,将鸡挖坑埋了,上面升起火堆,一边烤火,一边做起了叫花鸡。
张梧桐说着自己心里的构想。
“缸子,毛毛,世道艰难,咱们普通老百姓想活下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我问你们,李红潮为啥就是咱们赵口最富的主?”
“斗地主呗……梧桐,你要斗地主?”
“不错!
地主有好有坏,好的咱们就不说了,要是遇到坏的,斗倒一个,咱们一年到头再也不愁吃喝。”
“梧桐,你想法是不错,可地主家都有护院,有的还勾结二狗子,有枪,咱们仨咋斗?”
“我也没有说现在就斗,我是说这个是咱们的方向,有了方向,大家就往一同使劲儿,将来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石缸和赵毛毛对张梧桐深感佩服。
“梧桐,你这脑子太好使了。
以后你让我和毛毛怎么干就怎么干,跟着你,指定能过好日子!”
“成!”
三个男人聚在一起,诉说心中志向。
两个小时后,余烬将熄,三人将土里的烤鸡挖了出来,诱人的香味从中飘出。
“肉!!
鸡肉!!!”
赵毛毛口水流了一地,就要带毛啃。
张梧桐捅了一下赵毛毛腰眼,道:“急死你!
拔毛,把鸡毛留在这儿,明天一早咱们就有好戏看了。”
张梧桐还是没有放弃斗宋家这个地主的打算,所以准备明天和李红潮她们一起再来踅摸踅摸。
三人平分了鸡肉,各自回家。
拂晓清晨。
李红潮正在睡梦之中。
一个清秀的丫头,慌忙来报告:“李主任,你快醒醒,咱们熬得药全毁了!!”
李红潮惊梦而醒,一看天大亮,惊道:“怎么回事,大红今天没有打鸣吗?”
“李主任,你说公鸡会打鸣的,可大家都睡过头了。”
小丫头急的都要哭了,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篓,急促道:“李主任,我得再上山去采药了,一会张大哥就劳烦你照顾了。”
小丫头一走,李红潮赶紧起来往后院跑去。
到了后院,她定睛一看,天都塌了!!
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