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可不敢对铜菊说,她怕铜菊会用眼泪将她给淹没了。
“女郎为何不愿意带铜菊去?”铜菊异常执着这个答案,眼泪汪汪的望着江菀,“铜菊知道自己不聪明,但铜菊能保护女郎。郡王府那么危险……”
“没有没有,”江菀连连摆手,“郡王府一点也不危险,若真有那么危险,你家女郎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可是银荷说……”
“银荷就是太夸张了!哪有那么危险?荥阳郡主人其实挺好的,我们二人也很聊得来的……”
铜菊有些怀疑,“当真?”
江菀立即坚定
的点头,“自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铜菊,我之所以不带你去,只是觉得你更适合留在江家盯着薛氏的一举一动。毕竟薛氏手中握着那么多的契约呢,若是流落在外,会让你家女郎很麻烦的。”
“你有重要的任务要做,我自然是不能带你去郡王府。再说了,郡王府又用不上武力。便是带上你,你也发挥不上什么用处。何必浪费了你的用处呢?”
铜菊的脑瓜子简单,被江菀几句一说,便豁然开朗,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点头,“女郎说的不错,不过,往后女郎再去别的地方,一定要带
上铜菊!”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因为她不在女郎的身边,让什么不长眼的狗东西伤了女郎,岂不是要叫她后悔莫及?
江菀连连保证,往后去哪里都会将铜菊带在身边,这才成功的哄好了铜菊,
“对了,女郎,”铜菊哭完之后想起了正事,“夫人这些时日不曾外出见过什么人,也没有人来过她的院子,至于木盒里的东西,夫人倒是时常会拿出来翻看,偶尔还会莫名其妙的又哭又笑……”
铜菊一连守了数日都不曾发现薛氏试图联系什么人,薛氏几乎整日都会待在自己的院
中,然后深夜便会起来翻看着木盒里的东西,又哭又笑的,状若疯癫,瞧着都有几分渗人。
若不是江菀的吩咐,铜菊才不乐意一直盯着薛氏。
她总觉得薛氏有点疯癫。
“又哭又笑?”
江菀也不能理解,“那些东西没什么独特之处啊。”
至少先前江菀翻看时,那只是一些契约罢了。
“奴婢也不明白,”铜菊神色困惑,“这几夜都是如此,若不然,奴婢今夜带着女郎去瞧瞧?”
江菀还真的来了点兴致,闻言便放下木盒,任由铜菊背着飞身上了屋顶,然后一路朝着薛氏的院子而去
。
两人悄无声息的趴在了薛氏窗外的树梢上,透过半开的窗户,将薛氏屋里看得清清楚楚。
薛氏已经报出了藏得严严实实的木盒,将木盒打开,一张张的翻看着那些契约,嘴唇翕动,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江菀有些好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底下的薛氏,好一会儿薛氏才将那些东西翻看完,捂着脸忽地就哭了起来。
江菀:“??”
“老东西,萧家的这些东西如今不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中?”
“从前瞧不上我,不愿意让我插手萧家的生意,可如今萧家的这些东西不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