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商陆面前丢脸的缘故,江菀的晚饭都不大有胃口了,只是当精致可口的菜肴一一被摆上桌,她的胃口又陡然好了起来。
这些时日都没能好好用饭好好睡觉,今日难得有了胃口,江菀放下筷子的时候,小腹已经有些圆润了。
对于此,银荷是很乐意见到的。
自己女郎往日里身形便过于窈窕,近些时日因为忧心的事情太多,又消瘦了不少,她瞧着都心疼的慌,这不一回到轻香苑,便嘱咐小厨房那边多准备了几道女郎平日里爱吃的饭菜。
果不其然,这一顿女郎吃得是分外让她满意。
江菀吃得有些多了,
起身在院子各处四处转悠,转到院门处,不经意间就瞧见了一抹青色的身影走过。
江南庭?
这么晚了江南庭还要出门?是要去哪里?
江菀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招手唤了金一,轻声道,“跟过去瞧瞧。”
倒是有不少时日不曾见过她这位阿兄出门见人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金一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江菀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之后,腹部的饱胀感明显的消退后,才回到屋里,拿起梳妆台上的木盒,反复的翻看着上面的图案。
她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个木盒定然是跟萧家私库有关联。
只
是任凭她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上面究竟藏有什么秘密。
兴许……
江菀脑中灵光一闪,同印章上的江山图有关?
只是那印章已经作为交换条件交给了荥阳郡主。
看来她还是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将那印章暂时拿回来。
江菀正在思索着,房门猛然间就被人给撞开了。她抬眼去看,就见铜菊委屈巴巴的从外面奔了进来,一见到她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落着。
江菀被她这么一哭,给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哎?铜菊?怎么了?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疾风那臭小子又来骚扰你了?你别哭,告诉我,我
替你做主!”
她这么一说,铜菊的眼泪更汹涌了,如同决堤的湖水一般汹涌四溢。
江菀连忙拿着帕子替她擦拭眼泪,“乖,别哭了……”
铜菊哭得更伤心了。
江菀没法子,只好顺着她,“好好好,哭吧,多哭几声,将委屈先都发泄出来好不好?等你哭好了,女郎再替你做主!”
江菀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恶狠狠的模样,“谁敢欺负我家铜菊,我决不轻饶!”
听了她这话,铜菊的眼泪才收了一点,但神色仍旧是极其的委屈,呜呜咽咽的开口道,“是女郎……女郎欺负人!”
江菀不假思索接着她的话便
道,“好,那我就替你狠狠地教训女郎……女郎?”
“女郎?”
江菀有些无法理解,两眼因为震惊都有些圆润起来,伸手指着自己,面上全是困惑,“我?”
她何时欺负铜菊了?
这是从何说起?
“女郎为何带着银荷去郡王府冒险?却不带上铜菊?”
铜菊委屈的又要哭起来,“女郎是不是嫌弃铜菊不够聪明?”
她还是从银荷的嘴里面才得知郡王府有多凶险。
两位绝顶的高手啊!
女郎怎么能那样轻率的带着银荷就去了?
听到铜菊提起这个,江菀瞬间就有些心虚。
她确实是故意不带铜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