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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再给你做吧。”简依安想站起来,腿上的疼痛却又拉着她坐了回去。
顾烈辛皱眉看着她,简依安偏过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不高兴,总是生她的气。
“可以不生气吗?我好害怕。”简依安说完,手指抚上了顾烈辛的眉头。
顾烈辛眉头骤然舒展,心情有些复杂。
以前,他希望她怕他,希望他永远处在上位者的角色中。
可现在,真当她说怕他的时候,他的心像被剜了一块一样痛。
下午的时候,顾烈辛开车载着她去了郊外。
简依安看见这些地方有点眼熟,以为顾烈辛又要拉她去狗场,她心中虽然害怕,却又倏然释怀。
就这样解脱了也好。
一个高冠束发穿着汉服的人坐在她面前,脸上挂着温暖和煦的笑容,她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在一团乱码的记忆中机械地检索了好久。
简依安才想起来这是钟澍,她笑得灿烂:“钟澍,你怎么来了?”
钟澍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她全程都笑眯眯的回应。
只是顾烈辛领着她回去的时候,脸色更加阴沉。
简依安不懂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只是沉默地任由他拉着走。
直到下午的时候,一个白大褂的医生坐在她面前,问了她几个问题,又让她做了一些题,她依旧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回家的时候,顾烈辛给她一片药和一杯温水:“吃了。”
简依安想到前几次他给她吃过的药,本能的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推开他的手:“我不想吃这种药。”
“必须吃。”顾烈辛冷冷地说。
简依安皱眉看着他,半晌,说了一句:“你好变态。”
顾烈辛一愣,随即皱了眉,不过几秒又舒展开:“对,我是变态。我命令你,吃了。”
简依安盯着他看,抓过药片,视死如归地一口吞了。
吃完之后,顾烈辛拉着她到了浴室。
温暖的水在身上冲刷,简依安却觉得很不舒服,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叫嚣,她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
脑袋里闪过这几天的经历,某些黯淡褪色的经历又重新活跃了起来,她看向顾烈辛,涕泗横流地傻笑了一下。
随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烈辛托住她,将她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这些天他纠结了很久,是否要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告诉她。
可是看她现在这种状况,还是先瞒一瞒吧,等她身体恢复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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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依安这一觉睡得很漫长,醒来的时候居然还是晚上,睁眼发觉自己还在顾烈辛的卧室里,顾烈辛戴着眼镜在旁边办公。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身体竟然轻松了不少。
明明是晚上,却觉得之前笼罩在脑袋上的黑压压的乌云也像消散了,甚至说得上是神清气爽。
“几点了?”简依安问。
顾烈辛摘下眼镜走到她身边,半蹲下来,也不说话只是仔细端详她。
简依安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顾烈辛哽了一下:“现在是晚上八点,安安,”
看来她睡了超过一天一夜了,难怪她全身一股饥饿感:“我去做点东西吃。”
顾烈辛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带你去外面吃怎么样?有一家私房餐馆我珍藏了很久。”
简依安点点头:“是现在去吗?”
顾烈辛摸摸她的头:“嗯,你先去换衣服,在一楼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