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珠接过信,俩人退了三步,出门去了。
半刻钟后,“姑娘,您真的要怎么做吗?这样不是便宜了二姑娘,往后想在找这样的姻缘就难了,况且您和世子两情相悦。”后面这句话露珠说的特别小声,若不是连桑是习武的,她也听不清。
“那来什么两情相悦,我不过是中了她们的算计,谁让我外祖父是首富呢!外祖父只得我娘一个女儿,我娘和三个舅舅又只得我一个女孩儿,照我说的办。”江微无所谓道。
“是。”露珠垂头丧气的,她姑娘命怎么会那么苦。
‘江微手指轻点着桌面沉思一会儿,“连桑,你靠近些,我有些事安排给你。”
“是。”连桑站在江微对面。
江微如此这般,与连桑交待了要做事情,“可都明白了。”
“明白。”连桑回答。
江微心情极好,外祖父送来的人就是好啊,甚是合用。
“姑娘。”露珠嘟着嘴。
江微疑惑的看着她。
露珠也不等她问,又自顾自的说:“姑娘是不是嫌婢子笨,不堪用,什么活都派给婢子。”
江微不觉好笑,“姑娘我正有件顶顶要紧的事,要你去做。”
“好嘞,姑娘您说。”露珠眉开眼笑。
江微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婢子明白了。”
江微起身理理衣裳,“走吧!带上丫鬟婆子。”
抚琴院。
“什么?老爷并没有罚那个贱人?老爷呢?”柳姨娘气急败坏。
“老爷从大姑娘院子出来,直接去了前院书房,听下人说,老爷脸色不太好。”阿梅回答。
老爷明明答应过她,收拾了江微回来陪她用饭,结果不但没有罚她。
也不来陪她用饭,肯定是江微又在他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柳姨娘手一扫桌子,把阿梅摆上的饭菜扫了一地,瓷器碎了一地。
“姨娘,忙着呢!”江微款款而至,举手投足间不像是小小郎中府的女儿,皆是世家贵女的风范,“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不多留拿了东西我就走。”
江微在主位上坐下,手指着屋子里的东西,“把这些,这些,这些,还有这些统统都给我搬走。”
柳姨娘看着一件比一件贵重的物品,被丫鬟婆子们搬走,心都在滴血,怒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江微,你凭什么拿我东西!”柳姨娘咬牙切齿,和槽牙都快磨碎了。
“你的?”江微讥讽,“我母亲的东西,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你怕是忘了你进江府时的样子了吧!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
她还记得她母亲跟她说,‘当初你爹从外面把柳姨娘带回来,她一身破旧的薄棉衣裳,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人也瘦弱楚楚可怜。
你爹说,这是他的表妹家里遭了灾,吃不上饭,跟着妹夫来投奔我们,妹夫还死在了半道上,我看她可怜就收留了,于我而言不过是多双筷子,那知………’
她母亲顿了一会,‘你竟多个妹妹。’话语是无尽的凄凉。
丫鬟婆子们忙忙碌碌,名贵的瓷器,价值千金的屏风………下人进进出出。
江微见搬的差不多了,起身“把这套金丝楠木的桌椅了搬走。”
出门前,江微回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房间,点点头很是满意。
还不忘泼一瓢凉水让她清醒,“这………才是你的。”
连桑走在最后,给柳姨娘的丫鬟婆子松绑。
外面洒扫的婆子,偷偷的有多远躲多远,反正平日里她们不得脸,这会儿也不必去撞枪口。
江微满载而归,让婆子们把东西放进库房,江微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了,让雨珠登记造册。
柳姨娘在屋子里,狂喊声音尖利,听着让人发麻,平日近身伺候她的丫鬟们,颤抖着身子生无可恋的走进去。
柳姨娘想砸东西,可屋里已经没有几样东西了。
冬天的夜晚来的有些早,上弦月清冷的挂在空中。
江微用完饭,看了一会儿从柳姨娘哪里拿回来的一本医书,早早的就上床睡了。
清晨,草地上、树枝上的霜花,被第一抹阳光照的晶莹剔透。
江微在温暖的床上,翻了个身又睡了半个时辰,心满意足的起床。
露珠伺候她洗漱,给她梳了百合髻。
不得不说,露珠的手是真巧,头梳的那是一等一的。
雨珠把早膳摆上桌,几个小菜一碟蒸饺,还有红枣小米粥。
江微用完饭,带着露珠、连桑出门了。
“什么江微出门了?”江柔从床上坐起来,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从床下下来,“给我梳妆。”
早知道就不跪了,父亲竟然没有去看她,以前父亲是最最宠她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