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本身的无法根除与愈演愈烈,却使得岳含章在熟稔的掌握了拳架之后,始终无法再从武道修行上再进益分毫。
毕竟,心神饱受其扰,几无片刻能得安宁。
心神不定,又谈何打拳入神?又谈何形神合一?
而且也正是因为这种异变的根源在于那本就玄之又玄的心神魂魄之中,饶是岳含章的诸位老师们,甚至是所求助的道盟医者,对此都颇显得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够将这种变化视之为岳含章先天心神魂魄层面的有缺,最后逐渐外显而成的某种罕见魇魂症。
或许,伴随着岳含章心神力量的更进一步暴涨,这种不谐本身会否极泰来,转变成某种莫测的心神玄机;但更多的可能,则是这种难掩的搅动,恒久的长存于心神之中,成为阻道的顽疾。
他曾经用八年的积蓄换来了比同龄人快上半步,而今看,却又要裹足不前,被他们相继追赶上,甚至是超越……
此刻,那回响在教室的呼喝声中,岳含章已经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伴随着步伐的踏出,伴随着手臂的摆动,那些分明还需要九宫格辅助的同学们,却已经有部分,其身形的摆动与气血的变化,已经受到了心神念头的牵引。
这是即将打拳入神的最初先兆。
那呼喝声的余韵里,已然能够听到些许类似掌风破空的微弱声音。
而同样的一掌挥出之后,岳含章却不禁微微皱眉。
仍旧是毫无进展的一掌。
这一掌工整而且标准,仿佛教科书一般,但再如何标准,终归也只是精彩的死架子。
可是这样的顽疾,连学校的师长与道盟的医者都束手无策。
再高一些层阶真正掌握有妙法的修士,又远非是出身棚户区的岳含章所能够接触到的存在,纵然能有所接触,他倾尽全力,只怕也无法支付修士出手的代价。
他仿佛只能被动而无力的等待一個奇迹的发生,而除此之外,便唯有这略显得苍白的努力,是他所唯一能够做好的事情。
“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