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越皎罗捏着披帛差点跳起来,头上金步摇疯狂晃动。
“怪不得那段时间后,他的修为突飞猛进!”
“原来是因为这样。”她恶狠狠地咬着指甲,像是把指甲当作前夫来啃,“肯定是那把箜篌!”
每次秦鹤梦都是抱着凤尾箜篌,躲在城楼上唱着不着调的哀怨歌,这把箜篌被他视若珍宝。
“就是那把箜篌!”
一个纸团忽然砸到黎噎的手中,吓得黎大美女瞬间坐直。
悄悄打开纸团一瞧,里面画着把乐器。
旁边还有三个字,找法器。
??
梦悲附在黎噎的耳边讲述着秦鹤梦与蜃影的事情,从楼外走进来几位熟人。
“你们老板在吗?”听客人声音是个中年男人。
“在在在,陈老板里面请。”跑堂殷勤地将客人迎进门来。
黎噎心中一咯噔,听到这个声音,他就知道是庇雨楼的陈管事!
真是冤家路窄啊……黎噎拼命低下头去,假装吃菜。
奈何他的衣服身段实在打眼,即便没看见脸,陈管事也忍不住多瞄两眼,就这两眼,陈管事越看越眼熟。
“敢问姑娘……”陈管事小心地走到黎噎的身后,拘了一礼,“在下与您是否曾经……”
“哗啦。”楼上传来门窗破碎的声音,接着一道蓝色的身影如断翼之鸟般,从楼上摔了下来。
“啊!”引起楼中食客们纷纷惊呼着让开。
只见秦鹤梦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从他的鬓发中开始渗出血迹。
“老板!”
“秦老板!”
明珠楼伙计与陈管家皆顾不上其他,慌忙围过去查看。
黎噎趁机拉着梦悲混入人群之中。
“好样的!”黎噎感激地拍了拍梦悲的肩膀,后者惊魂未定地捂住胸口。
“还好来得及让蜃影跑出来消失,只是没想到这位姑娘居然跳了下来……她如此不珍惜自己性命……”不明白内情的梦悲有着些许不忍。
“祸害遗千年,没事的。”黎噎警惕地看着四周,嘱咐梦悲好好看着,便趁人不注意,偷偷跑上楼去。
明珠楼是秦鹤梦的地盘,可毕竟建成许多年,越皎罗对里面的布局了如指掌。平日秦鹤梦会在厢房会客,但他的卧房却是在三楼。
若是要找到图上那把箜篌,或许会放在卧房或者书房……
不对。黎噎的脚步一滞,法器不应该是随身携带或者放进芥子袋的吗?
他不自禁地摸着腰边的无心烛,忽然有些动摇。
谷荒泽站在房中思忖:“若佑土神君栖身于箜篌之中,他定然不会愿意,秦鹤梦将他与寻常法器那般对待。”
“他居高临下惯了。不但秦鹤梦要保护好,最好应当供着他。”谷荒泽挑起嘴角。
黎噎手中又砸进一只纸团。
皱皱巴巴的纸上又只有三字:最高处。
论打哑谜,泽先生是这个。黎噎比着大拇指,拔腿就往楼上继续跑。
…………
一楼大堂中,秦鹤梦扶着脑袋坐起身来,他脸色青白按住伤口,疼痛让他头脑清醒,摆脱了这几日浑浑噩噩的状态。
“老板!要不要叫大夫!”手下扶着他,担心地询问着。
秦鹤梦摆手,沙哑着声音对着食客道歉:“今日妾身精神不济,对各位造成惊吓,实在抱歉。”
“这样吧,在场的菜肴与酒水尽由明珠楼出,不收取报酬,还请各位享用。”
底下响起了食客们的欢呼与鼓掌。
看着秦鹤梦被手下扶上楼去,梦悲捏着手,有些不安。“黎老板怎么还不下来。”
背后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梦悲回过头来,是一名穿着盔甲的憨厚青年。
“大人让你跟我来。”憨厚青年挠了挠头,愁苦的长相配上笨拙的动作,让梦悲觉得格外亲切。
……
“真的不需要去帮黎老板的忙吗?”越皎罗手上的披帛都快被她的手指扯烂了。
“那可是天上神君。若是全盛时期,我们对上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谷荒泽盯着茶水上的热气蒸腾,手里把玩着一枚暗紫色的符咒,折成了纸船的形状。
相似的小纸船正用一根红绳系着,挂在黎噎的心口,随着奔跑的剧烈晃动,裸露在外面。
这是明珠楼的最高层,与楼下的雕栏画栋形成鲜明对比,自阶梯以上,惨白的木板地,深青色的墙,青青白白并非淡雅,而是惨淡与诡异,还有一股无形的威压。
只因那青墙上还挂着一幅幅用朱砂画的诡异图画。
有三头六臂,七眼八尾的恶兽,还有一些抽象的图案,似乎在讲述什么故事。
黎噎不敢细看,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