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前方,
“别乱说,谁不知道将军心上人就在京城里,况且阮姑娘还未出阁,莫要污了姑娘清誉。”
司马听闻非但没有作罢,那灵活的一双眼睛来回扫视他们俩,似要把他们琢磨透,
喃喃道:“可是那为什么将军又把阮姑娘带在身边呢?”
一路上舟车劳顿,刚到京城,阮卿卿便听到人声鼎沸的欢呼声响彻云空,
直到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小,离开了闹市区,在一处宅院里停下,
她打开车帘往外瞧一瞧时,突兀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
“到了,小心点。”
她心口蓦然漏跳了半拍,羞涩地接过手,被握在手心的那一刻,
男人滚烫地体温瞬间使卿卿脸上发烫,只得木楞然的跟在后面,
傅砚辞瞧着她脸色泛着粉色,眼神却是亮晶晶的,像是刚睡醒的小猫咪一样可爱,
不禁心情大好,勾起微笑,俩人反常的举动引来了身边人的震惊!
一个不知名的女子被铁树开花的男人牵着,最主要这个铁树,
还是广为人知爱而不得却又非常执着的铁树,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在一旁的司马汕早已洞察一切,用手肘捅了捅呆在原地的程阳,看哥说的没错吧!
刚到正厅便看到一袭红衣的女子端坐在上座抿着茶,跟在他们身后的司马汕直呼有好戏看,
听到声响的红衣女子立马起身走过来,“阿辞。”她柔和的嗓音让人听着很舒服,
出众高挑的外貌更是让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站在男主一旁的卿卿,此刻顿时脸上的血色消散,只剩苍白,
怯生生地躲在男主身后,温荷也是此刻也注意到了卿卿,眉头轻皱。
傅言辞感受到身后的小人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他心里微动,轻轻捏了捏她冰冷的小手,
但面上丝毫不显,淡淡地说道:“温小姐,今日本侯刚入京,
还有很多繁杂事需要处理,还请温小姐改日送帖再来拜访。”
温荷置若罔闻,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名女子,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眼底更是掠过一丝冷光,“是本小姐孟浪,希望冠军侯多多担待,告辞。”
说完便拂袖而去。
身边人都有眼色地齐齐退下,整个大厅就只剩二人,傅砚辞嘴角勾起了浅笑,
然后伸手将小人拉入怀中,“卿卿,不用怕,没事的。”
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像是带着安抚作用,瞬间将她从不安中唤醒。
她环抱住男人,依偎在他怀中,聆听着心跳,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热度,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将军,会一直陪伴着卿卿吗?&34;
她声音很轻很软,像是在问他,又似乎在询问自己,带着点点祈求。
傅砚辞眼眸微深,低下头,吻干她脸上残留的泪珠,&34;会。&34;
他的承诺很轻,可却给了卿卿无尽的勇气与信任。
而另一边回到府中的温荷,没由来的陷入一阵恐慌,她手指不断绞缠,
努力回想起前世的记忆,她根本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女人在他身边。
温荷想要弄清楚她的身份,但又害怕她的存在,当她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时,
内心顿时平静不少,勾起红唇,翘首以盼这出好戏的到来。
而另一边,男主入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卿卿的父母求了功德碑,
第二件就是求娶婚事,
皇帝对男主请赏非常高兴,这样一个手握大军的人如没有所求,会让皇帝终日惶惶不安,
但是当他有了自己送上来的软肋,那么他就是一把指向外敌的利剑,
更是大手一挥还给阮卿卿封了县主。
管家递上了一封请帖,让刚享受悠闲时光的阮卿卿被现实一把拉回来,
上面竟是南城郡主邀请她赏花赛马,阮卿卿戏谑地把玩着请帖,看来女主是等不了了。
次日清晨,阮卿卿瞧着铜镜里自己的头发被碧梅轻巧地梳成了倾髻,
精巧的金簪随手插在发髻右上方,而又在左侧点缀了玉兰花流苏,
配上轻巧的藕粉色纱裙,衬的她娇艳无双,卿卿从梳妆台拿出夹层里的玉簪插在碧梅发间,
碧梅也是一个机灵的丫头,立马跪地谢恩。
阮卿卿也是扶了扶鬓间,淡笑道:“起来罢,这玉簪配你。”
说完,便起身径直前往赴宴,说着赶去赴宴,实际在途中走廊边缓缓走着,慢悠悠地欣赏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