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应了声,随即带起帷帽向外走去,透过一层薄纱,看到门外负手而立地男主,
卿卿直接略过男主自行上了马车,这让伫立在原地的男主眉头轻皱,她在赌气么
一行人还是浩浩荡荡地向城里走去,大概是车队太过显眼,
虽大家穿着都很朴素,但身上也难掩一股久经沙场的杀气,
尤其带头的男子,虽表情过于冷漠严肃,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抵不住相貌俊朗,惹的路人频频回头张望,小心讨论他们的来路。
晃晃荡荡之下也终是到了一处宅院,阮卿卿轻轻掀起车帘,便看到门口一行人都在等候他们的光临,
尤其他们身后还跪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女子,虽垂头看不清脸部,但是她还是一眼认出是林香。
马车缓缓停下,为首的男子立马笑脸相迎,拱手来到傅砚辞身边,
谄媚道:“傅将军能来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小的早已备好酒菜恭迎将军。”
傅砚辞也只是淡淡“嗯”了一声,随即跳下马,来到马车旁,
伸手搀扶下马的女子,而那身着华丽的老妇人却泪眼婆娑地走上前,
抱着阮卿卿就是一顿哭诉,而后又让家仆压上林香当着众人的面,恶狠狠地说道:
“把这个忘恩负义的奴仆给我发卖了,发卖到青楼去!”
又转头可怜兮兮地对着卿卿心疼道:
“可怜我家卿卿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姑母一定会好好替你娘护着你。”
你演?我也演,卿卿掀开帷帘,故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一幕着实在场人都被这模子惊艳了一番,
本就纤弱的身形,加上动人的外貌,落起泪来也是我心忧怜,
随即拉着妇人的手,感动不已,
“多谢姑母。”
傅砚辞表面丝毫无波动,但眼神里地闪烁也并未骗过阮卿卿,她浅浅勾起嘴角,
这个姿势可是自己刚刚在客栈练习了许久,还不能让你这禁欲系男神产生波动?
大家表面上都和和气气,嘘寒问暖地围着卿卿直到晚饭结束,但阮卿卿只觉得脸颊都要笑的僵硬,
她知道这饭桌上没一个好东西,对她的好不过是看在傅砚辞还在这里,
至于自己为什么知道,大概因为林香吧,虽原身父亲是个当父母官的,俸禄没多少,
但养活一大家子还是勉强可以,尤其是林香是陪着原身一起长大的,说是姐妹并不为过,
所以她从未干什么粗活,手也养的细嫩,可是刚刚的林香面容憔悴,
手上也有很多还未消散的旧疤痕和茧子,看来林香在这个家并不好过,
到深夜,大家都散去后,自己被管家带到偏僻院宅就更加确定了这件事情,
此处僻静而且连盏像样的灯都没有,只能看得出林香在此处有过生活的痕迹但不多,
管家也什么话都没说,只把她留在了这里就转身离开。
这下自己就真的孤家寡人了。
阮卿卿借着昏暗的灯光摸索到床边,看到自己细软里包裹着还一枚玉佩,
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应是不俗之物,想着应该是原身母亲的贴身信物,
阮卿卿上手轻轻抚摸着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跌落在玉佩上,
卿卿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看来是原主的情绪影响了自己,
就这样卿卿合衣而睡但手上却死死的攥紧玉佩。
黑夜中,一个身影在院落里不停穿梭,眉头却越来越紧凑,
直到来到最后一间房子前,因在战场训练过的缘故,所以夜间对事物也格外清晰,
男子看到这里杂草丛生,并且房顶的砖瓦七横八竖,身上的冷气控制不住的散发出来。
傅砚辞轻轻推开房门,因年久失修的缘故,发出“滋”的声响,
傅砚辞急忙抬头向床边看去,但小小的一坨并未有任何反应,才稍稍松口气,慢慢靠近,
趁着稀梭的月光望去,只见清秀的脸庞安详的睡着,让男人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晶莹的泪珠如同宝石般镶嵌在眼角,嘴里还喃喃道“母亲”
傅砚辞不由心头一阵酸楚,竟回想起此前路过时,看到惊艳的那一幕:
如同谪仙般不染尘世间的面容,在举起刀子时眼神迸发出的杀意,
以及那双如同小兔子一样湿漉漉地盯着你的可怜,
到绝望无助的眼神,好似一幅画卷,越细看越着迷。
傅砚辞大手一挥用被子将女人裹成粽子后离开了此处,
待到第二日阮卿卿翻身的时候那软乎乎的触感,
猛地一惊醒坐起才发现此处根本不是自己昨天的那所院子里,
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