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木皎皎眼睛半眯,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一只温暖的手掌在不轻不重地帮她揉按着快要断掉的细腰。
仅用了一晚上,她就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口嗨一时爽,事后悔断肠!
若是她有预知的能力,那她宁愿躺在床上当一条毫无生气的死鱼,只需静静躺着享受,那用活蹦乱跳的蹦哒。
昨夜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她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为什么不能克制住自己的嘴巴,随便放大话。
“好受些了吗?”男人侧身,一只手支撑头部,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张桃粉般红唇,他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点幸灾乐祸,呲溜呲溜地飘进她的耳朵。
木皎皎轻哼一声,受不住他灼热的视线,赌气般把头撇向一边,不想理这个男人,现在这个男人坏得很,哄人一套一套的,但办起事来像失了理智一般,她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
陆时臣翻身压过去,手刚搭上她的香肩上,木皎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浮现出陈克多的名字。
陆时臣记得这个人,是她合作的一个中年男人。
木皎皎微微睁开眼眸,伸手拿过直接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一时间忘记了昨晚自己有多用功,刚一张嘴声音又轻又哑:“喂....”
声音一出,陆时臣眸色微沉,那边也愣了一下,将手机拿下来看看是不是自己打错电话,看到没错,他才疑惑问出声:“木大师,是你吗?”
“嗯,什么事。”木皎皎翻了个身,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一脚踹过去向罪魁祸首,要不是他,自己能这样。
“你这声音怎么了?感冒了?”陈克多抽着烟,望着初升的太阳,虽然手上有事儿,但作为老朋友,出于礼貌也该关心两句。
陆时臣又小气又霸道,最看不得别的男人关心自己的女人,还是一大早的,他直接抢过手机,对着那边的人冷淡道:“有事赶紧说。”
对面沉寂了几秒,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不过说话有些语无伦次:“那个……木……啊,那个”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电话那头的人,对面那个可是大佬中的大佬,他们俩的社会阶级相差太多,换作平时,他连面都见不上,现在他不但见,还能通话,这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的语气去跟他谈话。
陆时臣眉头皱起,语气不耐:“没事,挂掉。”
“等等等……”陈克多心脏猛地一缩,真怕他挂了电话,赶忙制止,声音中夹杂着慌乱和恳求。
“我给木大师找了两个单子,想问她最近有没有空,要不要去走一趟。”他语速很快,生怕慢了一秒,对面的人就挂了。
木皎皎听到有工作,一把抢过手机,轻咳了两声,恢复以往的平淡语气:“什么单子?”
她的功德现在已经清空了,急需要单子,正好手上的都解决了。
“嗯,就是有一个女富婆,今年40岁,她想要改命。”
“之前她嫁了七任老公,全都活不过一年,听说是个天生克夫命,她找过其他人改命,但都没成功,你看看这个能接吗?”
木皎皎眉头轻轻皱起,改命吗?也不是不能改,人的一生命数,并不一成不变,其中受许多因素影响。
有些人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注定过不了好日子。
要改命也不是不可以,前提不能牵连到无辜之人。
其实更简单的办法就是不嫁人,没有男人也不会死。
那边没听到她回答的声音,以为不合她意,又继续道:“还有一单是,雇主说自己的女儿意外去世,但那个女儿恩将仇报,死了也让全家不得安宁,天天回来折磨家人,就想找个人去去邪气。”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看要是接我就给你回过去。”
木皎皎头皮紧得发麻,不是因为那头说了什么,而是身后那个男人的指尖,在她敏感的后背上轻轻滑过,他指腹带着一点薄茧,落在她细嫩的后背上,就如同带了电一般,凡是他触碰过的地方,都带着一道细细密密的酥麻感,让她头皮瞬间炸起。
她稳住心神,咬了咬牙冲着对面的人道了声:“都接下,晚点把信息发到我手机上。”
没等那边的回应,她直接把电话挂了,随手将手机扔掉,一个鲤鱼翻身,将刚才作乱的男人死死地压住,小模样奶凶奶凶,可让人害怕了:“你真是不怕死,信不信我把你魂都给吸干。”
陆时臣瞬间发亮,弯唇微笑,喉结动了动:“不信。”
他爱死木皎皎这种突然强横跋扈的模样,这跟她平时温柔细雨的模样有极大的反差,每次看到,他的心脏都砰砰砰跳个不停,感觉要炸了一样。
木皎皎冷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喉结,趁其不备低下头凑近他,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轻薄的肌肤上,娇声开口:“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