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陆思年倒是变得异常热情,恭送走了社区网格员,关好门搂着昏昏懵懵的周一弦,心里盘算着如何继续刚才未尽兴的好事。
而此时她脑中里想的和他想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因为今天下午公司有会审,这可是决定周一弦去留的大事,现在平白无故地隔离在家,她心里自然安定不下。
立即给部门的组长打了个电话,通话期间瞧周一弦神色间的凝重,陆思年猜测对方并不买账,倒是乖乖地收敛起先前的玩闹子,安安静静旁听在侧。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也别一直为难我,有什么事找徐总经理说去。忙着呢小周,挂了。”
对方不耐地挂断了电话,神情郁郁的周一弦无法,只能耐着性子打开微信通讯录,想着找谁要一要徐总经理的电话。
“别翻了,徒劳。”
看着周一弦此时的无措样,沉寂在旁多时的陆思年探过身来,径直抽走了她手里的手机。
“手机还我,这事儿玩笑不得,我总不能不明不白的丢了工作。”
“我像同你玩笑?信不信,我打一个电话,比你打一百个奏效。”
周一弦顿时哑口无言。
确实,陆思年的人脉层面,她根本无法比拟。
熟稔地在按出了个电话号码并拨通,也不避讳,当着周一弦的面他就按下了免提,放在了茶几上。
“哪位?”
“你哥。”
“滚,哪个王八羔子,找不到人消遣?赶紧报上名来,不然挂了。”
陆思年有条不紊地回到:“我说了是你哥就是你哥,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傻狍子?!”
“你才傻狍子,呆脑驴!哥几天没收拾你,皮又痒了不成。”
对面也不甘示弱,口气狂的很:“别跟兄弟装爷扮爹的,劳资做混世魔王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家小院玩泥巴。我前两天才和陆爷爷通过电话,说你已经离开了温哥华来我这儿了,让我多照拂着你些。你现在人在哪儿,酒店?这号码是你的吗?”
“谁稀奇住什么破酒店,我在我老婆家住得舒舒服服,这是她的电话。”
“瞧你那点狗出息,陆思年,脚跟都没站稳就舔到那女人家里去了,真是初恋宝贝儿的紧。”
“注意你的言辞,什么那女人这女人的,那是你嫂子,再乱吠一声信不信我回头打烂你的狗嘴。”
“哟,二十四孝好老公呢,急着替老婆出头。怕不是人就在旁边,故意在哥子面前装爷们?呸,我就损你了,你个软骨头,丢人现眼的东西!”
两个大男人在电话里扯经,祸水东移在周一弦身上,加之陆思年那老婆长老婆短的唤,烧得她耳根通红。
陆思年丝毫不受激将,反而乐在其中。
“别急跟我贫,有正事找你帮忙。奥德的一个总经理,徐什么的,认识吗?”
“徐德成?”
对方脱口而出。
“看样子没问错人,你在a市这几年没白混,不枉人家叫你一声‘萧公子’。这姓徐的底细清楚吗?”
“清楚的很。一个靠卖保健品起家的暴发户,做了我二叔的哈巴狗,开始接触上贸易行当;后来又结识几个生意上的臭老九,搞了些小打小闹的生意,这奥德就是他们合伙投资开的,徐德成在奥德的地位反正不上不下,股东之一,就那样吧。怎么,听你口气,他开罪了我们陆大少?”
“倒也不至于。你嫂子和我这会儿隔离在家,她下午有个公司会审,人到不了,奥德的行政非要你嫂子找这个姓徐的请示,所以想让你传个信帮你嫂子请个假。”
“难怪如此上心,原来是嫂子遇到了麻烦。噢对了傻狍子,我想起个有趣的事来,想不想听。”
“曰。”
“叫声哥来听,要软声软气的那种。”
一个滚字跃跃欲试,可对方似乎早料到他走牌,立马截住话。
“提醒你,这件事对未来嫂子至关重要,让你服软叫声哥绝不亏。我耐性有限,数三下。一!二!”
“哥。”
这一声软糯的哥,别说对面人听着酥,旁边的周一弦也是娇躯猛颤。
“嗳,你小子终于有服软低头的一天,看来我往后得跟未来嫂子多接触接触,取取经,争取彻底把你治服帖。”
“快说,念经呢!”
“说说说,哥痛快的说。徐德成有个独生女,叫徐妙妙,这女的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玩得烂。听说前一阵子不小心把肚子给搞大了,徐德成顾忌着些利害关系,于是找了个奥德的小职员给女儿遮掩丑事,还准备把这男的招进家当上门婿。至于这个男的是谁,兄弟,不用我再多嘴点明了吧,我怕未来弟妹就在旁边,到时候传到她耳朵里,引起你们小两口感情失和,那我就罪过了。”
“用不着她找你麻烦,我先记你一笔,等我隔离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