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固然是导火索,但说到底,还是因为最初天狱强势接管了槐都数日,将巳午妖府孤立了出来。
这才使得世人们心中开始隐隐有着诸多猜测。
只不过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将一些事情说得太满。
毕竟天狱在这些日子一直很平静。
除了偶尔有来自槐都之外的天狱吏出现在街头之外,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
倒是槐都之中似乎多了一些青天道的真人。
只是青天道之事,往往与人世割离太远,那是修行界的事,世人自然更难揣度。
顾小二回想着近日槐都的那些风声,同样沉默了很久,而后轻声说道:“天狱那边,会不会.....?”
这大概有些痴心妄想了。
天狱自然不可能会对这些东西发声。
哪怕是吏部那边出面,大概也比天狱来得实在。
所以顾小二话说到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祝从文却是想起了那晚天狱巷外的故事。
他其实不仅没有明白水在瓶的想法,同样也没有明白柳青河的想法。
二者好像都是在说着某些同样的东西——忠于陛下。
祝从文轻声叹息着,没有说什么。
顾小二也跟着叹息了起来,说道:“所以对于你来说,最好的就是侍中大人不要完蛋。”
祝从文倒是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这些东西,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该完蛋的,自然也长久不了。换句话而言,其实你也很希望侍中大人下台,人间的故事如果再不有所果决的动作,恐怕连北方也无法安宁下来......”
书生说的东西,自然是水在瓶无可辩驳的罪证。
从南衣城面对八十万黄粱戍海卫与大泽巫鬼开始。
这个侍中大人便在做着世人所不能理解的事。
顾小二沉默了下来。
书生没有再说什么,笑了笑,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人生在世,当然不可能事事如意。”
书生轻声说着,却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回头认真的看着顾小二。
“我想吃碗面,顾哥。”
顾小二叹息了一声,自然知道祝从文什么意思,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向着巷外而去。
“我去给你弄来。”
祝从文静静的站在巷子里。
风声不吹少年了,开始吹书生了。
他自然也怕一切都向着不可挽回的局面而去。
面馆离这里不算远,顾小二匆匆而去,赶在夕阳落下之前匆匆而回。
在院门口等着书生看着不仅拿了一碗面,还带了一包东西的顾小二,有些茫然。
“这是什么?”
顾小二把碗递给了祝从文,又在手里摊开了那个布包,里面是一些去年储藏的柿饼。
“是,柿柿如意的意思。”
顾小二很是认真的说着,拿了一个坐下来吃着,又把剩下的都递给了祝从文。
书生怔怔的看着手里的柿饼,又看着一旁的顾小二。
只是什么也没说。
事事如意。
柿柿如意。
当然是很好的一种期愿。
......
许春花还是回去了那条巷子。
毕竟从某种意义而言,梅溪雨依旧是戴罪之人。
戴罪之人可以戴枷而行,但也不能过于肆意。
这个青天道道人在巳午坊的院子里安静的坐着的时候,有人敲响了院子的门。
本以为是许春花,结果打开门,这个道人倒是有些惊错的站在了那里,而后回过神来,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师叔。”
站在门口的是个道人。
眉间剑痕已经浅淡了很多,但是依旧清晰可见的道人。
秦初来。
而那个给他眉间扫雪的剑修,现而今便在斜月台上,秦初来自然没有去那边,而是直接来了巳午坊中,见一见这个或许便会是下一代青天道观主的弟子。
秦初来微微点了点头,又往院中看了几眼,这才缓缓说道:“师侄在槐都如何?”
梅溪雨让了院门,引着秦初来向着院中而去,轻声说道:“一切顺遂。”
槐都的故事,自然不可能一切顺遂,只是梅溪雨自然也不是什么受了委屈便要告状的孩童,更何况,青天道与槐都之间,本身便有着某些很是紧密的联系,道人为天狱所做的那些事,或许也是理所应当的。
秦初来走在院道之上,倒是轻声笑了笑,说道:“你师父在山中倒是对你记挂得很,此次还特意托付我,一定要来看一看你。”
梅溪雨沉默了少许,轻声说道:“多谢师叔与师父的关心,溪雨自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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