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呼唤自己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以往自己睡眠极浅,即便是轻微的响动也足以将自己从沉睡中唤醒。然而昨夜,为何自己竟会沉睡如斯,对外界的动静一无所知?这一点,让太皓感到分外蹊跷。
更为令人费解的是,阿鹿声称那个装有金条的锦盒是敞开的。究竟是谁打开了它?是那第一个潜入房间的匪贼么?若真是如此,他为何没有顺手牵羊将这盒价值连城的金条带走?莫非他的目标并非金银财宝,而是另有图谋?难道他真正想要的是那本秘籍么?
这些疑问在太皓心中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个待解的谜团,等待着他去一一揭开。
鱼泓城主锐利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微妙的细节,他沉声道:“你说昨晚你见到的锦盒内满满当当都是金条,那么为何现下只剩下一半了呢?”
阿鹿闻言,脸色微变,嗫嚅道:“小的不敢说。”
鱼泓城主的声音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为何不敢说?你把那些金条给谁了?”
阿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回忆着昨夜的情景:“昨晚小的拿到这盒金条后,心中慌乱,匆匆下了楼。在楼梯口,不期然遇到了一个少年……”
“你把金条给他了?”鱼泓不等他说完,便急切地插口问道。
阿鹿忙不迭地摇头否认:“没有给他,小的之前在牟家兄弟身边见过那少年,因知他与牟家有些瓜葛,便没有阻拦他,任由他上了楼。”
鱼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明知他不是客栈的住客,为何还放任他上楼?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阿鹿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懊悔:“小的当时心生一计,觉得可以将金条失窃之事巧妙地转嫁给那少年。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刚走到楼下,却意外地撞见了牛兴掌柜。他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我怀中的锦盒。当他瞥见盒内的金条时,先是对我一顿严厉的斥责,接着又指责我窃取客人的财物,威胁说要将我交到官府治罪。我心中惶恐,连连向他求饶。这时,他压低了声音,说:‘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提出要我与他平分这些金条。在那种情况下,小的别无选择,只能答应。这锦盒里原本有二十根金条,我给了牛兴掌柜十五根,自己只留下了这五根。然后他又让小的马上离开雪莲居,回家里躲风头,小的才连夜回到了自己家中。”
鱼泓从锦盒中取出金条,数了一下,果然只有五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向站在一旁的衙役果断命令道:“你立刻去前厅,将牛兴带来!不得有误!”
没过多久,牛兴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一踏入公堂,他的目光与阿鹿相遇,阿鹿瞬间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牛兴心中已然猜到了八九分,但想到城主鱼泓是自己的妹夫,他努力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即便站在公堂之上,也依旧挺立不倒。他试图以轻松的口吻打破这紧张的氛围:“妹夫,你把我叫来又有何事?”
然而,鱼泓并不打算与他攀亲带故。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响彻整个公堂:“牛兴!你到了公堂之上还不下跪,是想跟本官攀亲戚吗?这里不是你家,是审案的公堂!”
牛兴被这一喝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双膝跪地。鱼泓紧盯着他,语气严厉:“牛兴,你昨晚从阿鹿那里究竟拿走了多少金条?如实招来!”
牛兴的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试图以言辞的巧妙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金条?妹夫……城主,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怎能轻信这阿鹿的一面之词,说我得到了什么金条呢?这纯属诬陷啊!”他的语气中满是对阿鹿的不屑与嘲讽,仿佛想以此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鱼泓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直刺牛兴的内心:“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吗?牛兴,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从阿鹿那里拿走了多少根金条?如实招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鱼泓强大的气场面前,牛兴的狡辩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于是声音低沉地承认:“十五根。”
鱼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明知这些金条是偷窃之物,不仅不报官,竟然还胆敢将这些不义之财据为己有!牛兴啊牛兴,你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般砸在牛兴的心头,让他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