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下今天一天都没有发言的户部尚书此刻有些跃跃欲试想要发言,于是出声道,“陈尚书,可是有事启奏。”
户部尚书走上前来,对着仁和帝一拜,“禀皇上,户部侍郎此案,微臣疏忽,也难逃其责,请皇上降罪。”
接着又跪下说道,“不过宋待诏提起的给商人卖虚职这事,臣觉得可行。”
仁和帝左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有意无意点着,略过询问下面其他大臣的意见,直接回道,“这事你拿个章程出来。”
“臣遵旨。”
仁和帝挥手让众臣子退下,只留太子一人在殿内。
太子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等着自家父皇发话,仁和帝看着面前长得像皇后的儿子,心中柔软几分,突然道,“当年太祖建朝时,禅一国师曾批言我朝百年而亡,如遇怪事,降福将,国祚绵延。今年乃是建朝第九十七年。”
太子听闻这话瞬间跪在地上,双手行礼,“父皇,这......”
太子很想说禅一国师的话不可信,但禅一国师之所以为国师就是因为他的批言都应验了。小到国家灾害,大到谁为君,这些都在冥冥之中应验了。
太子的一颗心如鼓点在跳,抬起头看着仁和帝,“父皇,所以您觉得宋待诏是福将?”
“福不福将不知道,但这却是怪事,或许通过他可以找到福将。”仁和帝瘫坐在椅子上,只能安慰自己国师百年而亡论不可信,可是真的不可信吗?他不想这个国家在他的手中灭亡,他也不想成为亡国之君。
若宋沛年是福将更是一件好事,若聪明之人为福将,不知道这皇朝还是不是姓宫。
仁和帝双眼微眯,攥紧了手中的玉佩,若是福将想要夺他宫家的天下,他偏要杀了这福将!更要与天斗!
父子两人陷入沉默,一直候在殿外的太监总管进来禀告,“启禀皇上,宋待诏现在翰林院抄写文书,但周围之人无人听到宋待诏心中所想。此外,自宋待诏走出殿外就无人知晓他的心声。”
仁和帝点了点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出言道,“传朕旨意,兵部尚书之子宋沛年性资敏慧,其父其兄为国尽忠,为示皇恩浩荡,彰显国之威仪,封七品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