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才说:“这里天气虽冷,人心却是暖的。您执掌西城营多年,弟兄们无不把您当作父兄一般敬爱,有我们这些人在,您又何须顾虑养老之事?”
何大庚轻轻叹了口气,面色怅然的点着头沉吟不语。
魏永明仔细瞧瞧他的神色,小心问道:“依登初猜想,先生心中所虑并非养老,或许仍在为陈大人逝去而伤怀吧?”
“自然免不了感伤。”何大庚微闭双目凄然笑道:“我与陈栗堂乃是世交,自幼相识,有通家之好。后来他联捷进士,在官场一路高升;我却因反抗英夷被革去了功名,漂泊多年后才又蒙他召唤来到济南。”
“是,陈大人于您有恩,也于西城营有恩,我们都一直牢牢记在心里,不敢忘却。”魏永明低声安慰:“只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先生不要过度哀伤,多多保重身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