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盛荀彰打碎了,他如何能不恨。
“啊啊啊——盛荀彰!去死!你去死!”徐廖光发疯似的挣扎,盛荀彰单手便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我会把他送出国,他永远不会再回来,等你死了,无人会为你摔盆打幡。”盛荀彰的话像针,像刺,狠狠凿进徐廖光脑子里。
“不!不!!!”徐廖光年近半百,思想相对传统,他得有儿子延续香火,死后得有儿子为他料理后世,他无法接受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那是他寄予厚望的儿子,他还想再见到他。
徐廖光瞳孔紧缩,眼眶大张,脖颈青筋鼓起,一番歇斯底里,他投降似的抱住脑袋,手铐冰冷的触感似乎要将他冻住。
“盛荀彰,你赢了。”
嘶吼之后,嗓音沙哑难听,如同粗粝的砂纸,徐廖光嘴唇张合,报出一个地点。
听清的下一秒,盛荀彰立刻丢开徐廖光血糊糊的脑袋,大步流星朝外走。
目睹全过程的年轻警察久久无法回神。
刚……刚刚……的确在犯罪吧?
盛董真的是热心好市民,而不是黑-道头子吗?
盛荀彰一脚油门下去,汽车闪电般蹿出去,慢了一步的小钟赶紧向警察借了一辆车追上。
“钟哥,记得把我的车完好无损送回来啊!”
旁边的同事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吧,钟哥能给你剩点渣卖废品就不错了。”
借车的警察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同事安慰道:“放心,钟哥很大方,会赔一辆更好的给你。”
警察摸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用钟哥赔,他把他妹妹介绍给我认识就好。”
同事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做梦呢,给钟哥听到小心削你。”
这边气氛轻松地插科打诨,另一头盛荀彰风驰电池地赶到徐廖光吐出的地点,汽车一个甩尾卷起满天尘土。
推开车门,阴沉沉的天气一如盛荀彰现在心情,抬眸眺望四周,是一块废弃的工地。
盛荀彰轻手轻脚靠近,大铁门锁着,地面却有清晰的车轮痕迹,昨晚下过雨,显然是今早新留下的。
环顾四周,准备找找别的入口。
循着周围野草被踩踏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