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唐夏中午才醒,她翻了个身,旁边已不见男人的踪影。
想到昨晚的事,她朝自已的额头狠狠拍了一下。
两个人的事儿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已,?
酒后失德!
在床上自我反省了好一会儿,唐夏起床洗漱,下楼找吃的,正好黎景曜进门。
看着他自已指纹解锁,她额头蹙起,“黎景曜,你知道这叫什么行为吗?跟盗贼有什么区别?”
黎景曜换完鞋往里走,闻言表情愕然的脚步一顿,“这房子是你的,但我们是夫妻,进自已家居然被你说成盗贼?”
唐夏气声,“我们现在的关系,你觉得说这话合适吗?”
黎景曜随手将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回头睨她一眼,“我们什么关系?昨晚刚伺候完你的关系?”
“你!”
唐夏咬牙,忍了这口气。
谁让自已酒品差劲呢,经过昨晚的事,说什么都像无理取闹。
她坐在沙发上,气了自已片刻,闷声开口,“我饿了,我要点外卖,你要不要?”
黎景曜看了下时间,“再等等,我叫了餐,快送来了。”
唐夏‘嗯’了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黎景曜扯松了领带,张了几次口,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得出来,她态度松泛了,可他担心哪句话不当,又惹得她不高兴,一朝回到解放前。
两人就这么坐着,一个气闷无言,一个不忍心打破这份宁静。
午餐很快到了,是一家五星酒店的,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生将饭菜摆到桌上,道了声‘用餐愉快’,但离开了。
二人吃完饭,黎景曜也没去公司,在楼上找了个房间当书房,开了个海外会议。
结束出来,看到唐夏在楼下看电影,他安静下楼,坐在她旁边。
放的是前两个月热映的一部新电影,一部喜剧片。
黎景曜对这类电影不怎么感冒,前几年被陶巡他们拉去看了一部喜剧,包的场,其他人笑的前仰后合,而他全程没发现一个笑点,对其他人乐成那样,还感到很不解。
他正想着,等下唐夏笑的时候,他也配合的笑一下。
结果唐夏表情比他还板正。
这两个人,把人家好好的一部喜剧片,愣是看成了教育题材片。
而事实上,唐夏不知忍的多辛苦。
她本不是笑点高的人,但就是不想在黎景曜面前太开心。
也不知道自已别扭个什么劲,大概还是气自已酒后乱性吧。
接连看了两部片子,为了不让自已憋笑太艰难,第二部看的是部虐片。
二人憋了一下午,谁也没跟谁说话,直到唐夏肚子‘咕咕’直叫,黎景曜才开口,“晚上想吃点什么?”
唐夏沉了沉呼吸,想了片刻,“中午的饭菜热热吃吧。”
“别了,咱们出去吃吧,再说中午的饭菜也不够了。”
“那、我想吃米线,你呢。”
“我也想了。”黎景曜拿起车钥匙,“走吧。”
唐夏住的地方离米线店挺远,开车四十分钟才到。
老板的生意依然红火,正值晚餐时间,许多学生在吃饭。
二人到的时候,只有一张空桌,在角落里。
老板看到是唐夏,尽管已经雇了店员,还是从吧台后面出来,亲自招待。
快吃完的时候,店门口进来一个小伙子,二十多岁,样貌清秀帅气。
“爸!”他随意的扫了眼店里,正要往吧台后走,却在目光收回时,脚步一顿。
朝着角落的一桌走去,站在桌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您还认识我吗?”
唐夏愣了愣,看向对面的黎景曜,本能的认为是在跟他说话。
但见他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唐夏这才转头看向说话的小伙子,顿时一怔,“苏子杭?”
“对呀,是我。”苏子杭扯了把椅子坐在桌子旁,眼睛亮晶晶的,“昨天的直播我看了全程,没想到当年被我欺负的小姑娘,原来是这么大一尊大佬。”
听到‘被欺负’,黎景曜剑眉紧皱,如一把将要出鞘的利剑。
唐夏杏眸眨了眨,“你确定是我是‘被欺负’的那个?”
“呃……”苏子杭干笑一声,“别在意那些细节嘛。”
“行,不在意。”唐夏淡笑,“那要不要出去比试一下?”
“不不不。”苏子杭做求饶状,“我知道,那时候我受唐语雪指使,天天找你麻烦,但我也只是吓吓您,您有所不知,唐语雪那毒妇,居然让我找人那、那什么您。”
唐夏点头:“我知道,为此你还找人把唐语雪揍了一顿,她鼻青脸肿,躲在家里一周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