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他之前的话,黎景曜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直到车停在玉景楼下,二人一直都是这样的状态。
车停下,唐夏率先下车,往楼里走。
黎景曜交代了两句,要他盯紧蔺家以及撞供出唐夏的那个司机,两句话的功夫,下车追去时,唐夏已经不见人影。
黎景曜深吸一口气,乘另一部电梯上楼,出电梯,看见唐夏站在走廊里等他,冷炽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她整个人孤冷又寥落。
见他出来,她上前一步,微仰着头看他,“刚才在车里,是我太急躁了。”
黎景曜伸臂将唐夏紧紧拥在怀里,“是我没说清楚。”
深夜的楼道寂静的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声控灯没了外源刺激,早已熄灭。
过了足足五分钟,唐夏从他怀里起身,平静出声,“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好。”
黎景曜看着她进门,才转身回自已家。
次日。
黎景曜几乎一夜没合眼,天刚放亮,就起床,冲进浴室洗澡。
他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但今天不知怎么了,一股郁躁,在心底盘旋,让他无法排解。
半冷的水刷在身上,黎景曜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不怪唐夏敏感,他们的关系本就没稳固,甚至当初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都是因为她应承了奶奶的遗愿。
这时候,蔺念念的出现,就是成了横插在两人中间的一根棒槌,将这层如履薄冰的关系敲裂。
洗完澡,黎景曜走到床头柜前弯腰看了眼手机,还不到七点,这个点唐夏肯定没醒。
他去了趟警局,见了见那个司机,一口咬定是唐夏指使她撞蔺念念的。
酬劳是通过现金支付的。
警局那,虽然没有物证,但比较信服此人的说法,原因是唐夏和蔺念念素有矛盾。
当然不能因此盖棺定论,这个案子暂时搁置了下来。
但蔺弘紧咬不放,坚持要起诉唐夏。
黎景曜又去了趟医院,稳了稳蔺家父女的情绪,回到玉景已经九点半了。
上了楼,他直接去敲唐夏家的门。
可又敲又按门铃的,一直没人开。
早上走的时候,看到罗蕙去上班了,黎景曜便输入密码,直接进门,去了她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
他抿着唇,压着心里的慌乱,给陶巡打电话,让他去王齐丹那里看看,唐夏在不在她家。
今天是周末,陶巡刚起床,神清气爽的开口,“不用看了,没在,怎么,吵架了?”
黎景曜没理会他的调笑,挂断电话的手指微微颤抖。
突然想到什么,目光落在落地窗前的电脑桌上,她平时用的电脑和常看的医书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