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追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唐夏上了出租车,他扶了扶额头,去停车场开车。
回到花溪公寓,唐夏已吃完三盒冰淇淋,旁边的购物袋里还有两盒。
见她还要伸手,黎景曜将袋子抢过来,沉声道:“别吃了。”
唐夏重重吐出一口气,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冒着白气,显得她整个人苍凉而孤寂。
黎景曜心头阵阵绞痛,坐在她身边,伸手抱住她。
唐夏下意识挣扎,却换来更紧的拥抱。
她闭了闭眼,“她怎么针对我都可以,为什么这样诅咒我妈妈?”
黎景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沉哑,“我答应你,如果墓碑真是她寄的,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说来也巧,话音刚落,他的电话就响了。
楚非道:“总裁,逃跑的无业游民说,是、夫人指使他订做墓碑,寄给的太太母亲的。”
黎景曜长眸微沉,下意识看了看唐夏,“他人呢?”
“人没有抓到,他把电话打到警局,因为通话时间太短,警局也没能定位到他的位置。”
“我知道了。”
黎景曜没有躲着唐夏,电话内容一字不落的落到她耳中。
看着不断往后退的唐夏,黎景曜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在她即将起身离开沙发时,他上前再次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吻在她潮红的眼眶。
唐夏眼睫颤了颤,这个男人的问,要么霸道,要么激情,而此时,他吻的小心翼翼,带着安抚和迷茫。
唐夏脸微侧,避开他的吻。
男人将她圈进怀里,“宝贝儿,你冷静点,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这个人有意自首,为什么还要逃?”
自首可以减轻处罚,现在这样算什么?
如果被抓,惩罚仍然加重,这个电话打的多此一举。
唐夏能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青主,自然不是无脑冲动的女孩,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这个电话倒像是故意要转移有些人视线似的。
而这个有些人,就是她。
她沉默一瞬,“你妈、不是我伤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黎景曜问。
唐夏脸色淡了下来,头微微后仰,与他拉开距离,苦笑一声,“原来、你不相信我。”
在医院里,在黎父面前,他那么维护她,原来都是假象。
黎景曜抬手去抚她的脸,忙解释,“不是,我相信你,可我总得知道发生了什么,再通过细节去调查。”
唐夏微微垂眸,答非所问,“你妈妈醒了吗?”
“还没有,医生说很严重,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都要看天意。”
唐夏心头一沉,没想到这么严重。
她深吸口气,“在医院说的,就是全部细节。”
“好。”黎景曜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别多想,我会查清楚。”
“嗯。”
唐夏冰淇淋吃多了,胃绞着痛。
黎景曜皱眉,大手贴上她的肚子,“以后,我允许你一星期吃一盒冰淇淋。”
唐夏意外的看着他,男人若有所思的开口,“我不许你吃,一味的堵截,反倒激发了你的叛逆,还不如放宽一点,偶尔让你吃一盒,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报复性的吃。”
说着,男人漆黑的眼眸卷过一抹心疼,将剩下的两盒冰淇淋扔进垃圾桶。
“喂……”唐夏不舍,伸手想阻止却没来得及,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宝贝离她而去。
手被摁下,对上黎景曜如暗夜般幽深危险的目光,唐夏忍下了再捡回来的冲动,只讷讷开口,“我没有报复,只是心情不好。”
黎景曜吻了吻她肉肉的耳垂,“心情不好就跟我说,不许折腾自己的身体。”
他声音低沉磁性,她冷躁的心顿时得到安抚,绞痛的胃也似乎舒服了很多。
……
黎母伤得的确很重,三天了,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黎父从始至终都没说什么,但唐夏觉得,开始黎父或许是信任她的,但到后来,她发现黎父看她时面色越来越复杂,是也开始怀疑了吧。
黎辰泽对她的冷漠一如既往,甚至有过之。
黎景曜更忙了,虽然每天都回花溪公寓,但早出晚归。
她睡了,他才回来。
她醒来,他已经离开,离开前会给她准备好早餐,可唐夏吃着他做的早餐却越来越没胃口。
何忆彤倒是天天来看望黎母,陪黎母说话,帮护工擦拭身体。
黎父看着她,倒觉得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这天下午,何忆彤前脚刚走,护工也出去接电话,一名护士端着医用托盘进来,回手将门反锁。
来到黎母的床边,将托盘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