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深吸口气,缓缓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尽力让自已冷静下来,“我来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
黎辰泽冷冷看着她,他的确恨透了这个母亲。
这个女人只生了他,除此之外,她把黎家搅的一团糟。
俗话说,娶妻不贤祸三代,这句话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甚至放大了无数倍。
但以这种方法的报复,他无法接受。
黎辰泽走进去,抱起黎母,淡淡扫了眼唐夏,大步离开包间。
正要下楼,突然有人喊,“辰哥哥。”
何忆彤站在不远处的一个包间门口,看见黎辰泽先是一愣,后看到他怀里的黎母,大惊,“辰哥哥,伯母怎么了?”
说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黎辰泽脸色沉冷,却没有多说,“你在这等着,我送她去医院,再来接你。”
“不用了,你先走,我打车过去。”何忆彤道。
黎辰泽点点头,“也好。”
黎辰泽抱着黎母匆忙下楼,何忆彤瞥了眼唐夏,也扶着楼梯,慢慢下楼。
唐夏眸底一片沉淡,她从何忆彤的那一眼中,看到了得意。
黎景曜赶到医院时,黎父也到了,正在与黎辰泽了解情况。
见黎景曜来,二人停止谈话。
唐夏站在一旁的角落里,何忆彤阵阵有词的指责着她,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唐夏,你怎么这么恶毒,就算伯母不喜欢你,你也不能暗害她,她好歹是你婆婆。”
唐夏冷冷抬头,她从来不屑跟无关的人解释,一双沉静的眸子只看向何忆彤身后,“不是我做的。”
何忆彤怔了怔,回身,看见清冽冷峻的黎景曜,心生怯意,“景、景曜哥。”
她随即眼眸一转,回头继续斥责,“唐夏,你有什么可狡辩的,辰哥哥亲眼看见,你还想抵赖吗?”
黎景曜厉眸扫向黎辰泽,“你亲眼看到我妻子伤了人?”
黎辰泽怔了一下,摇头,“没有,我赶去的时候,人已经晕了。”
何忆彤道:“又有什么区别?黎伯母倒在地上,包间里只有唐夏一个人,不是她做的谁做的?”
“你。”黎景曜呛声,“我把你绑到包间,就是你干的。”
黎辰泽猛的看向他,凤眼闪着不可置信,实在没想到,素来沉稳的黎景曜竟然这么不理智的怼人。
他不由得将目光落在唐夏身上,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唐夏抿了抿唇,心中有暖流淌过,她以为他会怀疑她。
何忆彤气的面颊通红,跺了下脚,“景曜哥你……”
“够了。”一直默不做声的黎父沉声开口,他看着何忆彤,“我听佣人说,出事前,你伯母要和你一起喝茶?”
何忆彤目光闪了闪,大方承认,“是,是我约了伯母,伯母喜欢一条红宝石项链,可她这个月零花钱超标了,正好我爷爷刚给了我一笔钱,我买来送给伯母。”
“那你当时去哪了?”黎父问,“出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在?”
“我预订的心源居,一直在包间,可到了二十分钟,都没等到伯母,就给她打电话,没人接。
我担心她路上出事,就想出来寻寻她,结果出来的时候脚崴了,不得不返回包间,给辰哥哥打电话,让他找找伯母,顺便接我,估摸着时间应该到了,我就蹦着出包间,正好看到辰哥哥抱着受伤的伯母下楼。”何忆彤说的头头是道。
但黎父不会听信她一人之言,他看向唐夏,“夏夏,你为什么去那家茶楼。”
唐夏道:“何忆彤给我打电话,说只要答应一个条件,就帮我说服二哥,给我妈妈手术,她说见面谈,地点就在鲁记茶楼素秋阁。”
黎父道:“能给我看一下通话记录吗?”
“可以。”唐夏拿出手机,翻开不久前的记录,却发现是一串陌生号码。
她当时心急,没注意何忆彤是不是用本人手机打的。
黎景曜用自已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结果提示空号。
黎景曜当场让楚非查,看这个号码的归属人,楚非却回复,这号码原来的主人是个高中生,已经丢失一年多了,因为担心被父母知道偷玩手机,没敢声张。
总之,不能说明这个电话是何忆彤的,反而从侧面证明此事与她无关,毕竟堂堂何家大小姐不可能去偷手机。
唐夏蹙额,“茶楼监控呢?”
黎父看向黎景曜,他之所以这么晚来,就是去查茶楼了。
黎景曜抿了抿薄唇,看着唐夏道:“包间没监控,二楼的监控也坏了,只有一楼有,结合茶楼服务生的说法,跟、何忆彤的差不多。”
一楼的监控显示,何忆彤先走进茶楼,对服务生说,提前有预订,心源居。
几分钟后,黎母到来,老规矩,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