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指纹很杂乱,但不外乎四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快递员的。
还有一个是墓碑作坊的老板,警方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他,据此人回忆,订做墓碑的人是一个年轻人。
通过监控等手段,顺藤摸瓜,查到了此人,也就是第四个人的指纹的主人。
这人是个无业游民,整日在郊区一带晃悠。
鼠有鼠道,他虽然游手好闲,但消息极其灵通,听说警方要抓他,提前跑路了。
……
何家,何忆彤紧紧握着手机,神色惶恐。
她收买的订做墓碑的人跟她要钱,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十万,说警方已经查到了他,如果不给,他没钱跑路,就主动去警局自首,把她供出来。
送墓碑,简直是在诛唐夏的心。
唐夏伤心,黎景曜必震怒,弄不好会当场掐死自已。
怎么办?
何忆彤满脸焦慌,想给黎辰泽打电话,却猛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他说她阴谋诡计,不择手段。
想到他失望的眼神,何忆彤握紧了手。
思忖片刻,电话打给了一个在珠宝行工作的朋友,“曼曼,我发你一张图片,帮我把这款红宝石项链订下来……对,现在……好,谢谢你,回头请你吃饭。”
挂了之后,又给黎母打了电话,约她一起喝茶。
时间在一个半小时后,她得先去取项链,这款项链是黎母之前看中的,准备下个月的零用钱到账再买。
黎家。
黎母换了衣服,化好淡妆,七十岁的人了,仍然每次出门坚持化妆。
刚要出门,突然想起黎父昨天回来了,便去往后院打招呼。
林木悠悠,鸟鸣阵阵的老宅后院,水榭亭里,黎父和管家的谈话却一派肃然。
也不知之前说了什么,管家一脸愤慨,“还有何家,抓一个何忆彤冒名顶替,实在恶心人,现在二少爷被何忆彤耍的团团转。”
“哼!”古稀之年的黎父仍不减冷厉之气,“欺骗黎家,姓何的胆子不小。”
“那老爷准备怎么处置何家?”
“处置何家不急,辰泽一直把何忆彤当成一一,还是先安抚辰泽的情绪吧。”
“老爷说的是……”
隐在一棵石榴树后的黎母震惊的捂住嘴巴。
彤彤不是一一?
她是冒充的?
何忆彤居然骗了她?
黎母越想越气愤,抓紧了手里的包,将包捏到变形,趁黎父和管家不注意,转身离开。
……
鲁记茶楼,这是黎母经常来的茶楼,服务员都认识她,见她进来,立时迎上前,“黎夫人,您来了,我去叫老板。”
黎母每次来,都是老板亲自招待。
黎母道:“不用了,带我去素秋阁,再上壶大红袍。”
“好的,您请。”
此时,何忆彤也来了,在另一个包间。
她一边看时间,一边看门口,一脸惶急。
突然手机响起,是黎母的来电,她赶紧接起。
“伯母……好,我马上过去。”
来到素秋阁,何忆彤看着端坐在主位的黎母,甜甜开口,“伯母,您怎么来这了?我还在心源居等您呢?”
“习惯了。”茶雾淼淼间,黎母脸色淡漠,没了平日里的热情和亲切。
何忆彤没多想,只以为又有谁惹到了她。
坐下后,何忆彤将刚取的红宝石项链拿出来,打开精致的丝绒盒,“伯母,今天约您出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您看。”
她将盒子推向黎母。
耀眼奇目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黎母只淡淡扫了一眼。
她虽然爱珠宝,可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妇人。
黎母将宝石盒推了回去,“是挺惊喜,彤彤,你还真是不断的给我惊喜啊。”
何忆彤微微一怔,“伯母、什么意思,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
黎母声音沉淡,“是误会吗?就算当初你找人打劫我,联合孟晴暗害唐夏,明知有人要杀景曜,你知情不报,我也不曾说什么,还为你找借口,都是为了爱景曜。
可你呢,不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如今更是为了你一已私利,欺骗辰泽,把我也耍的团团转,何忆彤,你怎么这么多阴谋诡计?”
何忆彤眼神仍然无辜,“伯母,您说什么啊?我怎么欺骗辰哥哥,又什么时候耍您了?”
黎母一脸失望,“何忆彤,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装做一脸无辜?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就再说的直白一点,你、根本不是一一。”
何忆彤目光一顿,握着茶杯的手蓦然收紧,“伯母您……”
“何忆彤。”黎母冷冷打断她,“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