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和黎景曜陪老太太吃完晚饭才离开。
老太太还送了见面礼,是个祖传玉镯,她最贵重的陪嫁之一。
当年黎父黎母结婚时,都没舍得送给黎母。
对此,黎母一阵气结,可在老太太面前什么都不敢说。
桐山的夜景也很美,但坐了那么久的车,又陪老太太聊了一下午,唐夏有些累了,就回了酒店休息,约定好明天出来玩。
次日。
因为前一天晚上睡的比较早,唐夏和黎景曜吃完早饭,早早出了门。
本来是要去玩的,可老太太给她打电话,要见她。
老小孩儿,唐夏无奈,陪老太太吃完午饭才离开。
……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当地流传一句话,来桐山,必到凤池。
不仅因为凤池水清,更因为凤池边波澜壮阔,一望无际的花海。
红色天竺葵在冬日暖阳下盛放,一眼望去,波涛起伏,娇阳似火。
这是培育出的特种天竺葵,即便反季也生长的旺盛。
唐夏抚着花瓣流连其中,乐此不疲。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下来,回头问黎景曜,“我可以摘一朵吗?”
黎景曜穿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闲棉服,置身于花海之中,俊美的如坠落人间的神。
他莞尔一笑,“本来不可以,但有我在,你把这里拔秃了都没关系。”
唐夏眉眼弯了弯,“那倒不用。”
她摘了一朵花,走到黎景曜面前,“喏,送你。”
黎景曜收到过很多花,那些花价格昂贵,包装精致,而像这样寒酸到连包装都没有的花,还是头一次。
他愣在了原地。
唐夏第一次送花就被拒绝,有些失败,尴尬的笑了笑,收了回来。
黎景曜却抓住她的手腕,“怎么这么没诚意?”
唐夏撇了撇嘴,“我以为你不喜欢。”
“谁说我不喜欢?”黎景曜从她手里接过花,顺势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你知道红色天竺葵的花语吗?”
唐夏白瓷般的脸颊染上晕红,但还是点头,声音极轻,“知道。”
黎景曜呼吸一沉,停下脚步。
唐夏也停了下来,凝着他的眼睛,表情认真,“黎景曜,虽然咱们还有几个月就分开,但我还是很感谢你。”
红色天竺葵的花语:你是我的幸运,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即便分开,他也是她的幸运。
黎景曜墨眸幽深,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
她为什么说自已是她的幸运?
风吹着她的长发,抚过洁白如玉的脸颊。
她站在天穹之下,身后是簇簇花海。
一时间,她美的有些不真实。
黎景曜墨眸幽谙。
半晌,他上前一步,一手拿着花,一手将她拥进怀里。
不管为什么,也不管她是怎样的美,现在都属于他了。
“我要找人把它做成永生花。”黎景曜鼻子蹭了蹭她的额头。
唐夏呆了呆,“为什么?”
黎景曜笑了一声,“保留证据。”
唐夏鼓了鼓两颊,“我犯了什么罪吗?”
黎景曜道:“你给我送过花,就不许再送给别人,若是让我发现你违反约定,臭丫头,我可饶不了你。”
说到这,他眼底滑过一抹狠戾。
唐夏动了动唇,“不必这么狠吧,我不送你了,还给我吧。”
她要夺他手里的花。
黎景曜却高高举起。
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唐夏又不敢蹦起来,只能踮着脚。
……
稍远一些的位置,楚非将手机对准二人,连按快门。
黎景曜眯了一下眼睛,却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实在太高了,唐夏气闷,“黎景曜,你是不是收到过很多花?都被你做成标本了吗?”
黎景曜想了一下,“送我花的人确实不少,但我从未收过。”
她撇了撇嘴,“那你干嘛跟我过不去?好好一朵花,是用来欣赏的,居然被你当成威胁我的把柄。”
黎景曜勾着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爷乐意。”
“……”唐夏被气笑了,“行行行,您高兴就好。”
反正她也不打算送给别人花。
黎景曜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只觉得,就算这漫天海花也没有她娇嗔的笑容绚烂。
“我有个视频会议。”黎景曜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自己玩一会儿,累了就回去休息。”
“好,你去忙吧。”唐夏点点头。
黎景曜松开她,往回走,长眸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