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眼睛睁大,“景曜,你在说什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那这个你又怎么解释?”黎景曜将资料扔给黎母。
黎母看了一眼,慌忙摇头,“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再说我每笔钱的去向都可以查到。”
黎景曜不置可否,豪门太太谁还没有两个私房钱?
看着黎景曜阴沉的脸色,黎母咬牙,“我承认,我很不喜欢唐夏,也不希望她拥有你的孩子,可这搞不好就是出人命的事,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底线。”
黎景曜看着黎母,这张脸虽保养得当,依稀能看到从前的影子,可岁月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良久,他长身而起,淡声道:“这件事我会查下去,如果让我查到你,不管你是黎夫人,还是我生物学上的母亲,都救不了你。”
说罢,黎景曜看也不看她,抬步往外走。
“景曜,你不能这样对我!”黎母追到玄关,望着高大冷漠的背影。
那背影已经踏进夜色,用一扇门与她隔开,黎母脸上的情绪再也绷不住。
年轻时犯的错,真就再也无法弥补了吗?
什么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
一定是唐夏在背后挑拨她和景曜的关系。
……
黎景曜回到锦林别墅,就要直接上楼,却看到客厅沙发上蜷着小小一团。
他走过去,发现她半睡半醒。
他坐下来,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声音轻柔,“怎么下来了,不在床上躺着?”
唐夏没睁眼,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道:“等你。”
黎景曜呼吸一窒,握着她的手放到心口处,苦笑道:“你呀,总是能轻易触动它。”
这句话声音极低,唐夏没听清,睁开眼睛问,“你说什么?”
他笑着摇头,“没事,今天吓坏了吧?”
“还好,幸亏你来了。”不然,那些人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黎景曜突然道:“你的枪法很熟练,以前经常用枪吗?”
唐夏‘嗯’了声,“以前跟着爸爸学过,回到帝都后在射击馆当过射击教练。”
黎景曜好奇,“爸爸?”
唐夏道:“不是唐启,是养父。”
想到她开枪时冷戾麻木的眼神,黎景曜觉得越来越看不清她。
她从哪里来?
为什么来到他身边?
她想要什么?
他一概不知。
但这并不影响他狂热的想拥有她。
他想,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
餐厅传来响声,黎景曜道:“还没吃饭?”
“没呢,等你一起。”
黎景曜笑了笑,轻松将她抱起,“好,吃饭去。”
……
年末考试到来,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们经过几天熬夜苦战,终于迎来放假的曙光。
黎景曜这两天很忙,每到年末,都是公司最忙碌的时候。
尤其是他昏迷了大半年,全面接手公司不久,有很多事情要操心,整天早出晚归。
但唐夏正式放假这一天,他回来的稍微早点,赶上了晚饭。
趁晴姨不在,黎景曜夹了一块柠香牛柳放到她碗中。
晴姨不准她吃甜的。
唐夏窃笑,赶紧放入嘴里,同时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看着她鲜活的表情,黎景曜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香。
饭吃到一半时,他突然道:“放假了,想不想出去玩玩?”
唐夏撇嘴,“现在正是春运高峰,到处是人,还是不了。”
黎景曜笑了笑,“不一定去远处,在附近也一样。”
“也是……”唐夏看了他一眼,奇怪道:“你怎么突然让我旅游啊?说,是不是要把我支开,你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自从口头约定后,他们之间越来越像真正的夫妻。
到孩子出生还有六个月,这六个月是她为自已争取来的福利,她要好好享受。
黎景曜思忖了片刻,“带老婆出去玩,算见不得人的事么?”
唐夏愣了一下,随后惊喜,“你要带我去玩?”
“如果你不介意先去看一个老太太的话。”
“嗯?”
黎景曜笑着解释,“我奶奶在桐山疗养院,想见见你,不过那边有一个生态园,可以去玩两天。”
“啊?见老人啊?”唐夏忽然紧张起来,“那我需不需要准备点什么呀?”
“什么都不用准备。”
“那好吧。”
……
桐山离市区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唐夏和黎景曜一大早出发。
路上又歇了一会儿,进入桐山地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