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儿子张小龙把摩托车从院子了推出来,1刻也不能等,要把汪雪梅带回家来。
张小龙脸色铁青,迎着鹅毛大雪,1声不吭地发动了摩托车。
妈妈躲到里屋偷偷流泪,张小虎和张小漪还小,还不能深刻理解被舅舅家“留了”对姐姐意味着什么。
但1想到,姐姐1下子成了别人家的人,年夜饭都不能陪家人1起吃了,张小漪依偎在妈妈怀里,也跟着哭了。
而张小虎则深深地恨上了表哥,恨上了表哥1家,因为他们家这种恶俗甚至令人不齿的行为,平时对自己百般呵护的姐姐,就这样仓促地嫁做人妇。
他们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面对张建文和张小龙的“杀气腾腾”,“罪魁祸首”的当家人舅舅似乎提前得到了消息,很巧妙地出门讨旧债避开了。
让张建文力道强劲的1拳打在1堆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
外婆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长辈不能怪罪。
舅妈满脸堆笑,热情,真诚,1个劲地赔不是。
胡冰和汪雪梅就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低着头坐在张建文的面前,局促不安。
张建文略带责备,又尽量用商量的口吻对汪雪梅说:
“雪梅,今天你是待在这边,还是跟你大哥回去?”
汪雪梅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不大,但态度坚决地对父亲说:
“我不走。”
冬天昼短夜长,天黑的比较早,窗外的寒风卷着雪花1直在耳畔呼啸。
张建文给张小龙使了个眼色,准备起身离开。
张小龙憋着1肚子气,临走时全洒在胡冰头上:
“胡冰,事到了这个份上,你和雪梅的婚事我们家也就不反对了。
开了年,赶快把结婚手续办了。”
他话锋1转,说的有点咬牙切齿:
“但有1条,如果以后你敢对雪梅不好,或者做1些对不起雪梅的事,我和小虎1定会打断你的腿,说到做到。”
胡冰自知理亏,诺诺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