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笛的寝殿里,南宫笛正在描眉,一宫女着急忙慌地闯了进来
“放肆!慌什么?”南宫笛看着镜中画歪了的眉毛,啧了一声,将眉毛擦了,正准备重画
“说,什么事?”
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公主!圣女回宫了”
不说还好,南宫笛的手又抖了,随即将手中的眉笔扔到梳妆台上,眉笔断成两截滚到桌子底下去
“怕什么?她还能提刀来砍不成?”南宫笛捋了捋裙子,一只手勾起侍女的下巴,侍女哆哆嗦嗦抬起头来,看了眼侍女的眉毛,南宫笛的脸色黑了下来
“来人,把她的眉毛给我拔了”
南宫笛起身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随便扔在地上,脚下的侍女颤抖着,“公主,不要,奴婢知错了,女婢再也不在公主描眉时闯进来了”,门外进来两个侍女相视一眼,将地上的那个拖了出去,哀叫连天
直到院子中的哭喊声停止,南宫笛才缓缓睁开眼睛,抬眼看了下躺在地上的宫女,让人将她的头抬起来,只见侍女满脸鲜血,有气无力地看着南宫笛,南宫笛一边怜惜地看着她,一边笑着叫人将这侍女送出宫去发卖了
南宫笛看了看天,太阳有些刺眼的亮,转身准备回屋子里休息,又有一宫女急匆匆地过来,只是这一次的听话些,一来就先跪下了
“说吧,什么事?”
“圣女提剑来了,还有几步就到!”那宫女还没说完,只见拱门处,夏侯卿岁手握一柄长剑,刀剑锋利,折射着太阳刺眼的光到墙上,那一刻,犹如煞神,夏侯卿岁神色冷漠,面色苍白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怖,剑尖在地上拖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南宫笛紧紧捂住耳朵站在门前看着夏侯卿岁,她觉得夏侯卿岁不敢动她,可见着夏侯卿岁脚步沉重,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慌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公主!”南宫笛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夏侯卿岁,一只手捂着脸,朝夏侯卿岁尖叫道
夏侯卿岁不语,就那样眼色狠戾地盯着南宫笛,她走的很慢,但是一点点靠近南宫笛,对南宫笛来说,每一步都是压迫
“你们快拦住她啊!快啊!”南宫笛朝两边的侍女和小厮嘶吼
大家你一眼我一眼,看见夏侯卿岁手里的长剑,无一人敢上前
夏侯卿岁是找南宫丞秋借了一把最长最锋利的剑,去的时候,夏侯卿岁一路上一个字都没说,青禾和南宫欢跟在后头也吓得不敢说话,到东宫的时候,南宫丞秋一脸谄媚地凑上来,看见夏侯卿岁黑着脸,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用眼神示意她身后的两人,两人皆面露苦涩
“我要一把长剑,越锋利越好”
南宫丞秋朝隋玉挥了挥手,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夏侯卿岁,周身气压极低
夏侯卿岁接过长剑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只留下满脸疑惑的南宫丞秋
“主子,您不怕她拿着您的剑做坏事吗?”隋玉担忧地开口
“她做事总有她的道理,只要不伤着她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南宫丞秋宠溺地摇了摇头
隋玉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心里暗自盘算,【我要不还是换个主子吧,跟着他没前途】
夏侯卿岁又一路不说话回了长秋宫,进宫门的时候,夏侯卿岁扭头交代了两人
“公主殿下,麻烦你现在去太医院请医术最高明的太医过来,青禾,去国师府请国师过来,就说……”夏侯卿岁贴在青禾耳边说了些什么
青禾点了点头
夏侯卿岁深深吐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小心翼翼地将剑鞘递给青禾,随后便出现了前面的场景
南宫笛吓得跪坐在地上“你怎么敢!”
夏侯卿岁吐了口气,声音冷冷的“怎么不敢?你连庸城守将孤女都敢谋害!我还有何不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在夏侯卿岁眼里,夏侯枫眠向来与人为善,从未抱怨命运不公,只怪自己运气不好,处处替他人着想,可她的处处退让却让某些人越发得意,当初南宫笛见着唐楠枫对夏侯枫眠如此上心,便借着庸城孤女的名头说要将夏侯枫眠接到宫中来,从此就是姐妹,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夏侯枫眠
夏侯枫眠从不知人心还能如此险恶,只是嫉妒唐楠枫对夏侯枫眠的好,南宫笛便处处针对折磨,可怜夏侯将军一世英明,独留一个温顺柔善的女儿,被这些豺狼吞吃入腹
夏侯卿岁高高举起长剑,朝南宫笛的咽喉刺去,仿佛是为了折磨她一般,剑没有刺到要紧处,只是将她的衣肩刺破,剑刃就在颈边,南宫笛一动不敢动,夏侯卿岁淡淡地勾起唇角
“刺歪了,我再来一次”夏侯卿岁凑在南宫笛耳边说的,除了她两人,谁都听不见
“啊!”南宫笛双手护在胸前,发了疯地尖叫
夏侯卿岁手起剑落,还是歪着的,只是刺破了衣肩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