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卿岁走的时候,南宫丞秋没有出来送,只是青禾知道,夏侯卿岁从他那儿回来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
“小姐,你确定没有落下什么吧?”
这是青禾第八次和夏侯卿岁说话得不到回应了
青禾一手叉腰一手在夏侯卿岁的面前挥了挥,夏侯卿岁才反应过来
“没有,来的时候是这么多东西,走的时候也带不走这些”
夏侯卿岁再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她不是个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不太习惯更换居住地,所以上大学的时候就近填了京大
到长秋宫的时候,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夏侯卿岁和青禾站了好久,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夏侯卿岁活动了一下自己站发麻的双腿
“岁岁!”夏侯枫眠提着裙摆跨过门槛朝夏侯卿岁走过来
“你怎么站在这里?”夏侯枫眠微微欠身握住夏侯卿岁的手
“皇后并未安排宫女接应我,我若擅自闯入怕给你招惹是非”夏侯卿岁说的不无道理
“我带你去你寝殿”说罢,夏侯枫眠拉着夏侯卿岁的手便要进长秋宫
“慢着!”又是那道刺耳的声音,南宫笛趾高气昂地走到三人面前,随后昂起下巴示意身后的宫女
几个宫女手中拿着细长的柳条朝几人抽去,青禾疼得直叫唤,夏侯卿岁被夏侯枫眠搂在怀里,柳条落在她身上,她便闷哼一声
【欺人太甚!】
夏侯卿岁一把推开夏侯枫眠,将她拦在身后,眼疾手快抓住落下的柳条,猛地往怀中一扯,宫女没站稳脚跟向前扑倒,摔在地上吃疼
“这是做什么?”
“我母亲前几日从祭祀大殿回来便生了病,怕你们把晦气带来,给你们散散晦气!”
“那为何要打我姐姐!”夏侯卿岁眯了眯眸子,嘴上不饶人
“她刚才和你接触了,谁知道会不会沾上什么晦气?”南宫笛指尖缠绕着一缕头发,扭捏至极
“你可知我是圣女?”
夏侯卿岁松开夏侯枫眠向前迈了一步
“那又怎样?我可是公主”
“那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夏侯卿岁挑眉,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你……什么意思?”
“我看见……你肩膀上有只小猫”
夏侯卿岁靠近南宫笛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喏,就在你左边肩膀上,正盯着你呢”
“啊!你把它弄走!弄走!”南宫笛跳着尖叫起来,手也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夏侯卿岁笑而不语拉着夏侯枫眠进了长秋宫
“岁岁,你刚才同她说了什么?她这样害怕”夏侯枫眠担心地将手放在胸口
“没什么,就是说有只猫在她左边肩膀上”
“嗯?”
“晚一点再告诉你,先带我去寝殿,我把东西都放下”
两个人欢声笑语地走进了这多事之地
另一边,南宫丞秋醒来已是午后,穿好衣裳就去了夏侯卿岁的寝殿,一坐就是一个下午,谁来劝都没有用
“我好像把她越推越远了”
南宫丞秋看着自己的手掌,觉得这些天身体越发虚弱,有一种任凭时间流逝却如何都抓不住的无力
夜深了,天气逐渐回温,可夜晚还是凄凉的,自白天发生的事,夏侯两姐妹也算是过了一个比较平静的下午
夏侯卿岁将夏侯枫眠留在自己寝殿中,两人同床共枕,夜诉忠肠
“刚入宫的时候,就觉得南宫笛这个人不好对付,后来就让青禾去打听”
夏侯卿岁侧躺在床上弓着背,手里把玩着夏侯枫眠纤细的手指
【女孩子香香软软的,真好】
“青禾说南宫笛小的时候爬到树上去抓猫,结果掉下来伤了左边肩膀,于是她的母妃就把那只猫拨了皮给埋了,后来一到雨季,南宫笛的肩膀就开始疼,所以我今天跟她说,有一只猫在她左肩上,她才被吓了一跳”
说到被剥皮的猫,夏侯枫眠好看的眉毛不自觉揪到一起去
“我只是觉得公主性子傲了点儿,竟不知她如此残忍”
床幔之下,两女子,温言细语
夏侯卿岁眼珠子一转就把话题引到夏侯枫眠身上去
“姐姐,你可有心上人?”
心上人,夏侯枫眠眸光一闪,脑中也闪过一道身影
“有一个”
夏侯卿岁嗤笑“有一个?那不然呢?姐姐还想有几个?”
夏侯枫眠被打趣起来,黑暗中脸红了几分,低着头嗔怪起来“岁岁~”
“姐姐的心上人,可是唐将军?”
夏侯卿岁收起笑容,认真地问道,适应了黑暗,夏侯卿岁紧紧盯着夏侯枫眠的脸
“嗯”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