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很大,但是夏侯卿岁的屋子和南宫丞秋的屋子其实就是两个挨着的院子,两间房也就是一墙之隔,过了两个长廊便到了
夏侯卿岁远远地就看见灯火通明的屋子,屋外乌泱泱跪着一群人
“这是怎么了?”
隋玉见了夏侯卿岁先是行了个礼,才着急回应
“这些人干事不利,连药都喂不进去,被罚了”隋玉生了双丹凤眼,生气的时候眉梢向上,不失一种魅惑
“不必,这也是不是他们的错,这个时辰了,都散了吧”夏侯卿岁拂袖让这些跪着的人都散了,没有多说一句话,她知道隋玉也不会忤逆她
进了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入目是床边的水盆,里面放着几块棉布,南宫丞秋半边身体裸露在外,平躺在床榻上,太医站在一边,夏侯卿岁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恐惧
“参见圣女,太子手上的伤伤的太深,久不治疗引发感染,才导致的高热,喂不进去药,老臣也别无他法,只能用沾湿的棉布给他擦拭身子,如今圣女来了,老臣便退下”
太医一口气说完便转身离开
“等下!”
夏侯卿岁疑惑地扭头,准备拦住太医,但是太医步子极快,出去之后就将门关上了
【怎么一个个都默认我是东宫的人了是吗?】夏侯卿岁嘴角抽搐
回过神来看床上的男人
【身材还挺好,看不出来,你穿衣服挺藏肌肉啊】
夏侯卿岁蹑手蹑脚走到床榻边上,熟练地从水盆里拿起棉布拧干,用干的手背贴近南宫丞秋的额头,夜晚风凉,夏侯卿岁一路走来,手上早已没有温度,冰凉的手背贴上南宫丞秋滚烫的额头
床上的男人瞬间睁开眼睛,看清了来人又迅速闭上
“你说你造什么孽呢,受伤了就好好医治啊,搞成这样,难受的只有你自己”
夏侯卿岁背对着南宫丞秋坐在床上一边,嘴里喃喃道,还不忘将药放在嘴边吹吹,回过头屁股往床头蹭了蹭
“南宫丞秋,喝药了,醒醒”夏侯卿岁的手搭在南宫丞秋发热的脸上,试着给他降一点温度,显然这是无用的
在夏侯卿岁耐着性子喊了好久,男人还无动于衷的时候,终于是没有耐心了,夏侯卿岁将手中的药猛地放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不识相!”夏侯卿岁咬牙切齿说道
只是片刻,后背贴上滚烫的身体,南宫丞秋双手揽住夏侯卿岁的腰身,将沉重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夏侯卿岁想动都动不了,被禁锢得死死的,每次往前挪一点儿,就被南宫丞秋有力的臂膀拉了回来
“你再往前就掉下去了”南宫丞秋的嗓子有些干,说话的声音哑哑的
南宫丞秋贴近夏侯卿岁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打在上面,惹得夏侯卿岁脊背发凉,一阵颤抖,南宫丞秋自是注意到了的,可他舍不得撒手,他怕 撒手了她就会走
屋内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来气,两人的心都躁动不安
“南宫丞秋你放开我”汗珠从额头渗出,仿佛随时会低落下来
“不放~”南宫丞秋的语气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听的夏侯卿岁头皮发麻
“你别这样,于理不合!”夏侯卿岁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两个人听的见
“嗯,于理不合……”委屈的情绪涌上笔尖,南宫丞秋眼眶逐渐泛了红
“喂我喝药”过了许久,南宫丞秋才不舍地放开夏侯卿岁
黑黢黢的药伴随着碗身移动,在碗里荡漾着
南宫丞秋皱着眉看了一眼,闷头喝下,随后梗着嗓子将其咽下,苦得他面容狰狞
一旁的夏侯卿岁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药有多苦,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随后,她便笑不出来了
南宫丞秋拉住夏侯卿岁的胳膊将她拉近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夏侯卿岁的头发里,松散的发髻一瞬就散了下来,长发肆意地搭在脑后,南宫丞秋的眼眸低垂着,露出微红的眼角,似是因为生病,比平日多了几分慵懒和颓废
纤细的腰肢被南宫丞秋揽着,夏侯卿岁不得动弹,只能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南宫丞秋,下一秒,鲜艳的红唇覆上柔软的触感,南宫丞秋温柔地有一下没一下亲吻着夏侯卿岁
“把嘴张开”南宫丞秋低沉的声音,犹如夜间的鬼魅蛊惑人心,夏侯卿岁不自觉就照做了,于是她后悔了
南宫丞秋堵住夏侯卿岁的嘴唇,开始攻城略地,唇齿交缠,舌尖轻巧地划入,苦涩蔓延到夏侯卿岁的嘴中,难受得她眼中溢出泪水来,却被南宫丞秋吻了去,连同眼底的诧异,无比绵长的一个吻
“你,混蛋!”夏侯卿岁一边吐了吐舌头,一边无力地捶打着南宫丞秋的胸口
看见夏侯卿岁恼羞成怒的反应,南宫丞秋嘴角露出得逞的坏笑
抬头看了眼南宫丞秋,眼中满是炽热
这下夏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