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少不少。这回多留些种,来年就能敞开享用香油了。”
王芷茵亲切地凑了过去:“姐姐你来,尝尝我磨的麻酱。”
扶苏招了招手,侍从献上两个体积不小的礼盒。
“父皇赏了一些皮裘下来,本宫给先生挑了两件。”
“一件虎皮可做褥子,还有一件是豹皮,做件裘衣正好。”
陈庆不由提起了兴趣,把两个礼盒分别打开。
华丽的皮毛被鞣制得相当柔软,叠得整整齐齐分量十分压手。
后世哪能见识这样的宝贝,其中任何一件都够他俩踩十年缝纫机的。
“好货色呀!”
“多谢殿下厚赐。”
陈庆喜笑开颜地把礼物收好,招呼扶苏往屋里走去。
暖炉提前烧了起来,将深秋的寒意一扫而空。
“皇兄来了。”
“皇嫂小心身子,我来扶你。”
嬴诗曼在家里盘账,忙得头昏眼花,听到外面的动静匆忙出来迎客。
陈庆迅速吩咐众人把调料、食材备好,兴致高昂地给他们调火锅蘸料。
汤水翻滚,氤氲的水汽升腾而上。
陈庆挥着筷子:“还等什么,敞开了造吧!”
满桌人早就被麻酱的香气勾起了食欲,闻言立刻迫不及待地往超大号的铜锅中投入各色食材。
“先生,蒙卿昨日来过宜春宫。”
“他说内务府的账目以密文记录,似乎问题不小。”
“蒙家的钱粮支出极大,简直像是负担了百万大军的供应一般。”
扶苏踟蹰片刻,小心地挑起了话头。
陈庆飞快地往嘴里塞着涮好的羊肉,含糊不清地说:“无须理会。”
“当着微臣的面把话说得那么满。”
“回头又到处说内务府贪墨了他的钱粮。”
“世上怎会有这种人?”
“总共也不过价值三百万贯的钱粮,整日里疑神疑鬼。”
“开山修路,哪样不是大笔的开销。”
王芷茵一边吹凉气,一边附和道:“就是。”
“亏蒙家还自夸三代仕秦,门第显耀,却在背后行那小人之举。”
“哪家豪门显贵拿不出几百万贯来?”
陈庆立时投去赞赏的眼神:“芷茵说的这话我爱听。”
“蒙家的府邸占地颇广,真没钱了可以租出去嘛。”
“家里的马车出行时沿途载客,又是一笔进益。”
王芷茵大点其头:“不要嫌花得多,考虑下这钱花得值不值。”
“如果值得的话,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扶苏和太子妃忍不住对视一眼。
‘他们俩怎么一个鼻孔里出气?’
‘舍妹就是让陈庆给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