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和深思,是不遗余力且毫不犹豫的信任。
眼下的他,只忧心她。
不添旁的。
“他们说她杀了他。”后土说。
比起说更像是砸,不然共工怎么觉得,轻飘飘的一句话,像当头一棒呢。
本就与人类羁绊更深且将人类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口中常道行以拯救之名的人,有人死在她面前,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一个人,怎么受得住。
“我知道了,你听我说。”
“后土,你带着他,去找句芒。”
“好。”
得到肯定回答后共工转身,不知怎么的听到这些,感同身受,眼角泛酸。
想快点。
再快点见到她。
直到看到眼前一幕。
他好好保护的人,连划个口子他都不舍得让她干活的人,被他们守护人拿剑指着。
如坠冰窖。
“没事了,没事了。”祝融叫着毫无反应的人,手足无措,落在她背上的手中很轻很轻。
他们举剑。
可是她寻死。
她像个瓷娃娃,好像他一用力,她就碎了。
余光里这些参差不齐的剑,这些叽叽喳喳的玩意儿,像个导火索,而他恰好就是个火,两者一触碰,心里那些燥热的、灼烧的、噼里啪啦的一触即发。
他最讨厌的。
就是自以为是的正义。
“要是她死了,我真的很难确定,我是负一人,还是负苍生。”
“到时候你们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你们的命。”
“几条赔得起。”
“转世还是轮回,我都杀你们千千万万次。”
一念神佛。
一念成魔。
祝融面向这群人的眼睛里,太阳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