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和李文勇的恩怨,他们是知道的。
现在这两人也都不算年轻了,打起来容易受伤。
杨守拙他们不敢撺掇着这两兄弟单挑,所以没热闹看。
现在子报父仇,真是不要太刺激!!
而且,要是李慎行能赢过李谨言,也算替他们出了一口气呢。
毕竟他们都在李文军手里输了无数次了,做梦都想看李文军吃瘪。
陶光明也站起来了:“走,看看去。”
唐兆年叫物业调了一辆电瓶车来,然后几个人暗戳戳在李文军和李文勇的后面押注。
陶光明说他赌李谨言赢。
其他人都觉得李慎行会赢。
特别是杨守拙,说他亲眼看过李慎行打篮球,球风彪悍,技术精进。
李谨言这几年都在读书,光冲这一点,李慎行也是赢定了。
再说,李慎行现在是军队的篮球队员了,算是他的人,他肯定要押李慎行赢。
李文勇和李文军坐在前面,默契地装聋作哑。
李文军是因为看得淡,觉得谁赢都无所谓,所以没兴趣打赌。他跟着来,只是不想让李谨言觉得自己不受重视。
李文勇却是因为很紧张,又不好表现出想赢的心情,不好参与。
他们到了篮球场站好,那帮走路过来的孩子才到了。
孩子们看到爸爸们全部来了都有些惊讶。
李谨言脸上还是淡淡的,默默脱了外套,做准备活动。
李慎行昂头冲李谨言笑得有些张狂:“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等下受伤就不划算了。”
李谨言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了最狠的话:“我受伤大不了养几天。你受伤,就无缘至少半年的比赛,没法晋升,直接退伍。”
李慎行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住了。
李谨言抽了抽嘴角:上兵伐谋,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单兵作战,比的就是个人素质技术和心智。
李慎行,你还没跟我交手,就已经输了
李谨言对杨守拙说:“杨伯,麻烦你来帮我们做裁判。”
杨守拙一点头:“行。没有哨子,我就吹指哨吧。”
他把篮球单打的规则讲了讲。
各三次进攻机会,不抢篮板,不重发球,只要球出界或是打板不进,都算进攻方失败。
他讲完后问:“听明白了吗?”
李谨言和李慎行点头:“明白了。”
杨守拙严肃地说:“谁也别想打脏球,要是恶意犯规就直接判为失分。”
这话,他是说给李慎行听得。
军队的球打得比较野蛮。
只要能赢,大部分小动作都是允许的。
他不想让李慎行在这里用这些招数。
毕竟李慎行代表了他的颜面和军人的形象。
输球没关系,输人可不行。
李慎行露牙一笑:“放心,首长,不用那些招数,我也能赢。”
陶然和杨思远紧张得一边一个抱住了李漱玉的胳膊。
唐兆年和季青韬拿出烟要点,看了对方一眼,又放下了。
李谨言看似漫不经心,动起来灵活无比,速度又快,技术全面扎实。
球像是有生命一样,又像本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紧随他的左右,周身流转。
李慎行虽然体型更高大壮实,可是相对的灵活性和速度比不上李谨言。
他本来就是以力量和体型取胜的球员,结果现在怕受伤,畏首畏尾,不敢拼全力,所以就连这唯一的优势都没有了。
输了一个球以后,心里着急,就开始频频犯规,却没有丝毫实际效果。
李谨言却无所顾忌,拿到球就猛打猛攻,投球位几乎没有弱点,只要进攻就能得分。
李慎行却不敢硬拼,只在自己舒适区投球,李谨言又对他的舒适区了如指掌,一早就封死了。
李文勇这会儿看他们攻防,就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决赛那一天。
只是这一次他是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自己的分身在挣扎,李文军的分身在屠杀。
比赛很快结束。
三比一。
李谨言完胜。
李文勇攥紧了拳,快哭了:竟然输了!!我儿子为了练球打球,吃了那么多苦,竟然输了。
唐兆年他们都在苦笑。
只有陶光明浑然不觉气氛的诡异,还在摆手大声笑:“哈,我赢了,来,给钱!!”
季青韬在他后背用力掐了一把。
陶光明立刻闭上了嘴。
其实李慎行有很多小动作。
本来打定主意要秉公执法的杨守拙,后来看他落了下风,就没吹他,明显偏向他。
李文军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