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京。他心中涌起了诸多疑问:皇帝真的在守京师吗?京师的兵马有多少?火炮火铳又配备了多少?军民是否还一心?然而,他只知道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绝不后退。
夜色中,单荣庆下马,郑重地向着京师的方向磕头。他的双眼赤红,望向涂文庄的眼神中充满了恳求:“左都督,老臣能否见一见太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当前的局势感到十分焦虑。
涂文庄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太子偶感风寒,不便见人,一切事务皆由我负责。”他的声音虽然平和,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锦衣卫千户曹国东手执火把,紧跟在单荣庆身旁。他一边是为了方便交流,另一边也是为了防备单荣庆有异心,能即时将其擒获。他插话道:“海船庞大,吃水深,无法行运河,只能在直沽登船,而那里距离此地还有二百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显然对当前的形势感到十分严峻。
涂文庄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当前的形势严峻:李自成攻破太原后,兵分两路,一路北进至宣府,再往居庸关,意图切断皇上北去的退路;另一路则北行后东转,自京师南面的保定府发起攻击,欲断皇上南行的生路。而据塘报,昨日的流贼已经攻破了河间府,那里距离天津也仅有二百余里。
夜色中,涂文庄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远方的局势。他深知,时间紧迫,刻不容缓。他必须做出决定,否则,太子和大臣们的安全将受到严重威胁。
“必须加速!”涂文庄果断地下达了命令,“高千户,流贼昨日已破河间府,我们必须加速才能摆脱他们。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快马加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显然对当前的形势感到十分紧迫。
曹国东无奈地说道:“都督,道路泥泞,若马车过速,容易翻车。而且这些马匹都是以耐力见长,不善奔跑,只能缓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对当前的形势感到十分棘手。
涂文庄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坐在战马上沉思了许久。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若流贼派遣轻骑从河间府快马赶至直沽,时间上完全可行。双方一旦遭遇,若流贼主将稍有智谋,不需骑兵冲阵,只需围住车队轮番放箭即可。对于骑兵来说,这些马车无疑是活靶子。届时,流贼追不上他们,他们也跑不掉,时间一长必然会被拖累至死。
他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涌起了一股豪情壮志。他知道,他必须做出决定,否则,太子和大臣们的安全将受到严重威胁。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冒险一试。
他对单荣庆和曹国东说道:“我有一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单荣庆抬头望向涂文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都督请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涂文庄的计划充满了期待。
涂文庄详细地阐述了他的计划:“太子南迁之事从北京传到河间府最快仅需一夜,骑兵从河间到天津需要两天。而我们目前的速度到达直沽也需要两天。我打算让高千户带两千人快马赶到武清城外休息待命。若流贼派遣轻骑截杀太子,选择的地方必然是武清附近。他们若来,高千户正好可以抵挡;若不来,就等车队到达后再一同前往直沽登船入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和果断,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单荣庆取出地图,曹国东手执火把,两人一边看一边计算。片刻后,单荣庆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此计可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显然对涂文庄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曹国东也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我无异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涂文庄正准备发令,却又突然觉得不妥。虽然皇上将南迁之事都托付给了他,但此事重大,还是需要商议一下。于是,他带着单荣庆和曹国东来到太子车驾旁,简述了计划。
车驾内沉默了许久,才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此事都听左都督的。”那是太子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涂文庄不再犹豫,对曹国东说道:“高千户,你带五百锦衣卫、五百厂卫,再带一千冯巡抚的人,即刻前往武清城外。”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当前的形势感到十分紧迫。
“遵命!”曹国东调转马头,疾驰而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仿佛一头猎豹,准备扑向它的猎物。
清晨时分,河间府内。硕大的“顺”字旗与白色的“刘”字将军旗在城墙上随风飘扬。李自成的心腹大将、左营制将军骆文彬坐在府衙大堂内闭目养神。他的面容坚毅,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昨夜探马传来消息,说林小风让太子南迁,而他则留在京城防守。骆文彬对此表示怀疑,他认为林小风很可能会混在南迁的车队中逃走。
“报!”传令兵从门外飞奔而入,单膝下跪,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
“念。”骆文彬头也不抬地说道